傅书来是开车来的，他家其实离得不远，就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小区，步行需要半小时，偶尔为了赶时间会开车，今天昨天刚好开了车。

“会，老师告诉我路线就可以。”陆寄云了，他有驾照，有时候会借父亲的车，在城市里开还是没问题的。

“寄云……你会开车吗？”

下了车就无所谓了，傅书来也没有拒绝陆寄云的拥抱，告诉了他单元楼和门牌号。

之后要是跟主任关系联络得好，说不定还能混个论文挂名呢，可惜，他怎么没碰到这好事。

“老师，你家在哪，我送您回去吧。”

傅书来勉勾了勾角，寄云这孩很会察言观，他都还没说话，他就已经替自己解释清楚了。

青年的耳尖微微红了，这句话说来是羞耻的，可是又必须得说，傅书来的状况很糟糕，完也没有及时清理，里面有不少小伤，又了很多去，就是清理净，今天也有可能会发烧的。

傅书来知青年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中肯的，寄云不无准备之事，不说毫无据的话，他自己确实不来得太太里的。

陆寄云犹豫了一下：“老师，您……”走不了的，受伤太严重了，事也几乎耗尽了力，小腹都是鼓胀的，每走一步都很痛，他这样也太为难了。

陆寄云说着，想要直接打横抱起傅书来，没想到怀中人剧烈挣扎了起来，气吁吁地拽住了他的袖，摇了摇：“不要……不要抱我……扶我去，好不好……”

傅书来泛白的哆嗦着，无力地倚靠在青年怀里，轻轻拽住了领带，本能地渴求着源，意识里似乎只剩下了这几个字。

“主任注意啊，我们先去手术了。”主治医关心了一句，就匆匆忙忙离开了，刚才透过惊异和探究目光的医护们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都移开了视线，专注于本职工作起来。

陆寄云抱起他轻轻放在床上，这才走到办公桌前倒了一杯，递到了傅书来边，小心翼翼地一喂他喝去。

又护士和主治医经过，看到他们立停下了脚步，关切地问：“主任，这是怎么了？”

“好。”傅书来轻轻答应了一声，把自己的手搭在了陆寄云的肩膀上。

事业单位工作的，哪个不是人，傅主任是科室的一把手，专业能力凌驾于老主任之上，就是现在不了手术了，科研能力也不差。

傅书来只要开说话就会被察觉到不对劲，陆寄云尽心尽力帮他解释了一下，编了个理由搪过去。

至于心里怎么想就不一定了。

傅书来摇了摇，执意站起来：“扶我，你……不能在医院里抱我……”

陆寄云抿了抿，第一次有痛恨自己太过扎的蓝灰发，但是还是选择了尊重傅书来，搀住了他的胳膊，尽力把他的重量都卸到自己上，不让傅书来太过于难受。

全是同事，来来往往看得一清二楚，他无所谓，寄云往后的日却未必好过，医院本是个八卦聚集地，他不能给寄云的名声抹上污。

傅书来微微张住杯沿，小小地啜饮，像是小猫喝一般，小半截艳红的一下一下地，陆寄云也不着急，他早上没什么事情，完了班一轻松，拿着杯耐心地喂他，看傅书来喝下了一整杯，满足地了，上下打架，困意朦胧，似乎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老师，我帮您清理一下吧，得有，您自己可能够不到。”

刚才与陆寄云对话的医生笑了起来，跟同事随聊：“这实习医生好运气，这次算是攀上咱们主任了，就算攀不上，也是个不小的人情。”

刚了值班室的门，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们上，那一刻陆寄云猛然惊醒，是他刚才关心则了，居然忘记了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医院。

傅书来无力地摇了摇，陆寄云立开帮他解释：“老师有些不舒服，我帮忙扶老师回家。”

陆寄云抱着傅书来放到沙发上，蹲下礼貌地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