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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2/2)

裴月娥许是想到了小儿那些“混账事”,复又瞪视梁羽,却不愿细说,只是一味要人快走,别耽误了她同元泽吃茶。

梁羽被亲娘的差别对待搞几缕“醋意”,同时他目光一直忝在元泽面上,越看越喜,竟是生望,他忖度一番,打趣:“我看母亲日日叨念太殿下,全然不知谁才是您亲生儿了。”

元泽被裴月娥这番话羞红双颊,还未想好回话却听梁羽笑:“这还不简单,只要您同意,我就把殿下变成您亲儿,终日绕膝常伴。”

裴月娥听得怒火中烧,“啪”地将细瓷拍在桌上呵斥:“羽儿!休得无礼!”

被训斥的梁羽没有一愧意,只是一脸心疼状:“哎哟!您轻着,这可是父亲亲自从汝州给您讨来的青瓷。”

裴月娥动了动还想再骂,被元泽拦住:“月娘别气,二公本就是我兄长,而且当年若不是他我不可能安然蜀,二公于我也有救命之恩的。”

那汝窑的青瓷终究还是没逃过一劫,被梁羽灵活躲开后,重重迸裂在木椅背上。元泽连忙起拦住了裴月娥,梁羽趁机扬长离去,将那连串咒骂声滞于脑后。

裴月娥不以为意,好在是止住了喝骂,“他长你那五岁都吃里去了!你是不知他这些年了多少混账事!”

少顷,齐王次梁羽归家,前来拜会母亲。他是梁鸿嫡,成亲后分府别住,两府同在一街,府门相距不过数十步,因而经常往来。

裴月娥这才反应过来两人又是在拿她取笑,她佯怒扇在齐王宽厚的膀臂上,而后忖:“是要改了,若是习惯说漏了嘴,定会给殿下招来麻烦。”

他先是迈步走,叉手请安,随即坐在王妃左席上,翘起长轻笑着说:“这不是太殿下么,我还当您永远不会再来了,怎么如今连长安城都能来去自如了?”

梁鸿转而为难地看着元泽说:“别说我大娘了,就是我也还没习惯改呢,殿下!”

梁鸿似是愁闷地看着自家王妃,而裴月娥也是刚意识到这称呼定会招来麻烦,不禁抬手遮上了嘴。

裴月娥将元泽引屋内吃茶,萧鸿公务在,陪了一盏便走了,独留二人叙旧,细细谈论这十年的辛酸苦辣。

听了这话,裴月娥一愣,她看了看梁羽,顺着他骨的神望到元泽面上,忽而想起元泽的,一抹绯红急促地飞上脸颊,登时怒喝:“满嘴胡噙的小畜生!你给我去!”

梁羽一门就见到了坐在母亲手旁的元泽,他先是被前那惊天的貌震住,细品了两才辨认前的人就是十年前他亲自护送至蜀山晓观的那个小孩

元泽讶然:“怎么会?二公当年驰骋疆场,英姿发,可是人人称的少年将军呢。”他说这话说得太过恭谦,若是了解元泽份和梁羽劣迹的人,必这话嘲至极,毕竟梁羽当年在战场上斩杀的每一个人都曾是他大魏的兵将,但元泽对梁羽的赞赏自肺腑,他是真的很钦佩,也替天下苦难百姓激这位年少成名,英勇善战的年轻将领。

裴月娥被他醋得无奈,顺着他话说:“殿下本就聪颖懂事,不只好你几倍,我倒宁可这是我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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