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

阿撒兹勒听到这句话时睛亮了亮，果然和牧晨那老一样呢。若不是骨气支撑，牧晨怎么可能轻易牺牲血创造空间？

“但是她不曾理会过我的尊严。”牧月咬牙说，“牧神后裔一族，即使是死，也有骨气，有神义之神照耀，不曾妥协！”

浑上下每一骨都传来透心的寒意，牧月呆立了半晌，僵转过，正遇上希尔德那副迷惑又愤怒

这番话刺到了他的心，牧月顿然如老了十岁，气，“终究是我给祖辈蒙羞，若是我能及父亲一半，即使我亲自犯下戒令，神法守卫又算个什么东西。”当初牧晨可是在手里护住了君临，可是到了牧月这一辈手里，竟连伪信者都不如了。

“您说的话真是直接呢。您的夫人听见了，恐怕要难过了。”

“您所信奉的神或许早已不存在了，他给你带来了力量吗？您父亲在时，尚且还能从神音里获得训诫，但现在，古神隐匿了，您失去了自牧神传承的力量，所以才落得今天的局面。如果现在有一个神灵能给你力量，让你不至于让父辈蒙羞，反而更胜一筹，这样的选择，恐怕才是明智的。”

“既然如此，您为何不给自己找第二个副神信仰呢？”

“您的夫人会理解您的苦心。”苦心两字被念的稍重，果然，对方神起了波澜。

“副神？”牧月倏尔瞪大。

“若你们尔反尔，又怎么能让我信服呢？”

“一个副神……”牧月浑都畏惧地抖，“不，我不能违背先祖的意志，况且，那些古神数量纷杂，我并不想去理会。”

阿撒兹勒并未再说话，安静收掉了空间限制。

“如果是换平时，我定要杀了别人，以免别让这些东西传去。”

“您的法相当明智，”唐叶微微一笑，“但权力是属于掌握游戏规则的人的，您想掩盖这一切，光靠自己，恐怕是不行了。那帮神法守卫者虎视眈眈，又有教廷不安好心，可是我们不一样，我们绝不参与您的游戏，您若是将我们视作单纯的恶，恐怕是错误的呢。我们只是商人，纯粹的利益换者，我们不会妨碍您的荣耀和您的信仰，不会玷污您所信赖的伟大牧神，到时候真相自然明了，您只需要安静看着它结束。”

唐叶补充完最后一句，瞬移阵的光芒亮起，他们便消失了。

牧月哼了一声，“我替她解决好了所有，即使我不合理的行为，其他民也只会顺从着，顺服于我。但教廷除外，那帮人可不会这么容易应付。让他们全被墙拦在门外吧！教廷从未安过任何好心！然而一切毁在了她手里。

“恶不算什么，我很好奇，您的臣民可否知晓这一切？”

时间和声音重新回到现实中来。

牧月握着拳，浑颤抖，“是这样的。”

“这一切的选择在您。”

“信任是相互的。”唐叶微微鞠躬，“您得谢您的夫人。”

他呆呆的凝视着阿撒兹勒，从灵魂传来了战栗。

阿撒兹勒了。

“可假若您真的拥有压制的力量，今日便不必如此了。”阿撒兹勒忽地冷冷开。牧月为了力量不惜变成了一骷髅架，依旧未成功。

这句话绝对不是一句褒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