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方凌雪一掌拍在旁桌上，震得胭脂都洒了来。她了皇后许多年，贵典雅不缺，这一言即刃的气势自然也不会缺，“不过是个得志的小人，竟敢如此嚣张，本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本一直被她踩在脚下！”

正是黄昏，日西斜，风便显得愈发大了一些。

“娘娘……这……”千锦甚是踌躇，然方凌雪一个神丢过来，她只得着，“淑妃娘娘说……若是……若是婢还愿跟着她，她还可以给婢一次机会……”说罢，也不待方凌雪反应，她自己先俯跪了下去。

“什么东西？”方凌雪立时警觉起来。

江兰馨笑了，她带着笑意将杯中茶品了两，方从怀中掏一块布帛，递给千锦：“那……就是这东西，看看吧！”

以方凌雪的，听到此话，定会然大怒。不曾想，这次，她却只讽刺一笑，对她：“那么你呢？你怎么说的？”

千锦如约行到百亭中。

“你来这儿，就是为了看那东西么？”

方凌雪又：“她找你去，该不会只是要贬损本，说吧，她的目的是什么？”

千锦应声应是。

江兰馨已在其中了，她侧空无一人，只桌上一壶茶白气腾腾，看到千锦，她把桌上杯斟满，将其中一杯推过来：“尝尝吧！这可是上好的玉，在方嫔边这么久，没喝过吧？”

话到此，她适时地收了声。

可一句话，越是不说完，越是容易勾人心。

她又：“娘娘昨日说，要给婢看一个东西，婢斗胆，敢问娘娘，那东西是何？”

那是昨日刘太医送来的血书，千锦一见，立时大惊，虽不知真假，可这东西是她们扳倒方凌雪的重要证据，江兰馨怎么能，这样随意地把它当了？

她不解地看向对面人，然那人还在细细品

千锦却没有接，她朝桌边人行了一礼，：“娘娘说笑了，主的东西，婢如何敢尝？”

手也净了，她将栉巾递给千锦，往前走了两步，才：“本也没怪你！你大可不必如此！”

于是接下来，她给了千锦一命令：她让她依江兰馨所言，准时去百亭中，拿到江兰馨说的那个东西。

然千锦却：“婢也不知……淑妃娘娘说……只要……只要有了那东西，娘娘您……您就永远都只能位于她之下……”

“婢……婢自然是说，婢既已跟了娘娘您，就一直是娘娘您的人！只是淑妃娘娘她……”

江兰馨挑眉看她一。

“是！”

百亭在御园中，面朝清湖背靠百，饶是冬日，也依然能在其中赏到腊梅。冬还不算，梅开得浅，远远地看去，都只是些骨朵儿，但多少吐了些颜，将这萧条的冬日显得生气了些。

方凌雪又是一个刀剜过来：“她怎么了？”

这日光大好，可到午时，却间或地刮起了冷风。

一席话，说得遮遮掩掩，却又意思明确：江兰馨手上的东西，足以摧毁掉她！

她仍是犹犹豫豫地，可还是把话说了来：“淑妃娘娘说……她可以给婢思考的时间……不婢想不想得通，今日黄昏，都可以去百亭寻她，她会给婢看一个东西，等看到那东西，婢再决定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