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次，是被江兰馨扼住了咽了。

方凌雪坐在桌边，全然没了原来为后时的气焰。

“为什么不敢？”

“你既然都知了，又何必再来问我？”

就算这些都是真的，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承着足以让她粉碎骨的罪恶。

方凌雪冷冷一笑，抬步往后退去，那几人让开一条，又以很快的速度围起来。千锦低唤了一声“娘娘”，可她却恍若未闻，只：“这是御

“你想怎么样？想去皇上那儿告发本？”

已夜的，刚刚还有着的落日余晖全变成了黑暗，遥遥看向远方，也只有朦胧地灯光和一望无际沉沉的暮。

她这是默认了，这血书上，确然是那张德祥的字迹。

一贯傲如方凌雪，又如何能受江兰馨如此羞辱。她咬着牙，一字一顿：“你休想！”

“胡说？”江兰馨笑容骤然冷下来，“若是胡说，你敢说常皇后的死与你无关么？若是胡说，你敢说张德祥送去的那碗药和圣旨，不是你授意的么？若是胡说，你敢说，常宁会突然去找皇上，不是因为你想铲除倾嫔，和她的七皇么？”

“哦，是么？”江兰馨直起，“那么本，就只能把张德祥，连同他的这封血书一起给皇上了！”

“就算这些都是真的，倾嫔她也不无辜！”许是江兰馨问得太急，方凌雪一时失了分寸，竟不不顾地冲她吼了这一句。

她话一落，便听周围一阵“簌簌”之声，院墙外接连翻几个蒙面人，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奔至亭中，将方凌雪，江兰馨和千锦三人齐齐围在正中。

江兰馨却笑了：“本倒很想知，若是让皇上知，其实害死常皇后的是你，倾嫔不过是遭你陷害，平白赔上了自己的命，你说，他会怎么样？”

锦在她后，也能看清她手中情形，这血书与昨日一样，却又不一样，其上血迹不如昨日枯，隐隐似还在淌，而末尾，则多了一句：老拼上这一条命，都要还常皇后一个清白！

“你胡说！”方凌雪“蹭”地一下站起来。

“你敢！”

“你刚……说了什么？”问话的是江兰馨。

方凌雪跌坐在凳上，中再无半光彩。

“你——”方凌雪忽然没了言语。

☆、051事中藏事

话一，她与江兰馨一并怔在原地。

“你……你想什么？”江兰馨瞪大双。

“那你到底想什么？”

“怎么会？”江兰馨显得很是诧异，“本与常皇后又无甚情，犯不着为她平反，再说，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再提起来对你我都不好，本还不会这档糊涂事！”

“本早就说了，本要你旁的这个丫鬟！”江兰馨走近方凌雪几步，“还有……本要你，永远被本踩在脚下！”其一言，比风冷，比雪。

“是又如何？”尽人已无气力，可方凌雪还是有着她的骄傲。她重新从座位上站起来，同样一步步朝着江兰馨过去，“当年常悠独在位，本能把她拉下来，那么今日，本也一样能把你拉下来！”

江兰馨则近她，一字一顿着问：“所以当年……常皇后真的是死在你的手中？”

然方凌雪却笑得森冷，且笑得诡谲：“淑妃娘娘，你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