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密密麻麻的恶心、厌恶便接踵而来。

门一打开，扑面而来的凉风。

“外面下雨了吗？衣服成这样。”姑姑连忙将人拉来关上门，指腹着对方的衣角，“兜了几斤雨啊你，赶洗澡换衣服去！”

孙歧跟这个人待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叫全名。他在学校里也几乎对学习以外的事情不兴趣——

一想到、一想到这个人跟孙歧……

现在的房间，也是这个人的。

……是贺琰。

不过今天看来，姑姑应当也不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至少来说，阮玉家里了事情，还是愿意伸援手照顾他——那时候的阮芽刚被查来未婚先，本自己的缺陷就令父母烦恼不堪，这下连女儿都了问题，心情自然好不了。

“嗯？就因为这个？”姑姑可能是觉得我已经回了房间，语气倒也没往常那样和蔼可亲，“那我平时让连翘那丫过来，你怎么不记得回来啊？人家小姑娘也好几次来家里——就为了等你，小没良心的。”

还说什么，姑姑一个人害怕寂寞，他正好可以去陪陪他——实在好笑。阮玉不清楚姑姑知不知，但他还是能觉到对方若有若无的疏离。只是客话说惯了而已，少见的微笑也不过是对自己的儿。

“雨大的。”男生的语气平淡，“忘了带伞。”

怎么……是这样。

只是他没想到。

贺琰发的动作忽然顿了顿，接着便回过，抬看向了楼梯。

阮玉忽然一愣：这个声音……

贺琰又笑了，恶劣的，意味长的。

好玩的。

“……”

阮玉还羡慕这个素昧谋面的表弟。

他只知学习，还有保护好、藏好自己的秘密。只有这样才不会觉得自己跟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淋了雨才舍得回家？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呢？”姑姑不依不饶地说着，连忙找了条净的巾，“一天到晚跟他们混在一起，都不知回家，想气死我？”

“那你喜谁？”姑姑无语。

这个名字，听到过很多次，但他从未刻意去想。

阮玉的角度只能看到正低着在玄关换鞋的男生背影，形颀长，上穿的是他们学校的校服。

接着又回过对自己的母亲说：“我喜像阮玉那样漂亮的。”

阮玉看清了他的脸，脸一白，连忙移开视线。

实在是想不通。

“那你今天怎么回——”

了。

攥了手心。

“我喜……”

阮玉停下回房间的脚步，手搭着楼梯扶手，回过看向姑姑，她倒是脸上绽开笑容，连忙小跑着过去开了门：“臭小你还舍得回来啊？”

阮玉实在不知该摆怎样的表情，只能僵着嘴角迫自己跟他挥了挥手。

“那不一样。”贺琰笑了笑，“我又不喜她。”

居然会是姑姑的孩。

没直接了当说扔了他已经不错了。

平静的气氛会被突兀的一阵敲门声给打断。

“你不是说家里来客人了吗？”贺琰用巾使劲搓着自己的发，“前几天没空，今天得了空我就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没跟他们混在一起。”

隔着一层门，在那里笑话他、恶心他，最后甚至还踹门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