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真没有让其余人看到的可能，包括夏毓姑姑。

他回了自己的家，窗还是开着，没人发现他去过又浑是伤地跑回来。

居临下的姿态叫阮玉一时动弹不得。

“真乖啊……”贺琰笑，“我的小母狗。”

“别这表情，看起来要崩溃了。”

“再不，”贺琰锐利的牙，“就你。”

“走啊，玉玉，路都不会走了？”

事实证明阮玉的想法是对的。

挨一顿打是少不了的，被抓回去是迟早的，可贺琰的态度又太奇怪——是气得思维紊，或者别的？

不过是恶趣味，不过是换了方式。

“玉玉不知乖，可叫我疼。”

贺琰对他说这番话的时候，他已经完全于无法忍受校园暴力的一个状况。太聪明真的不好，只用看那些人的脸就知是谁让他们这么的。

贺琰了阮玉的耳垂，似乎完全看不见对方已经全然僵麻木的脸庞，“这个样真乖。”

“也怪我，让你尝到一次甜，不知乖。”贺琰自顾自地说着，神晦暗不明，“怎么可以因为想看你痛苦挣扎的样，放任你跑来跑去呢？”

落荒而逃。

说不清、猜不透，阮玉放弃思考。

他不想求饶，他想求助，可贺琰在这个节骨上又挡住了他的去路。“都有录像的。”贺琰，他一边拉阮玉的手，一边告诉他，“你被我的过程，都有录像的……夏毓也不正常，你知吗？她为了监视——监督我，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有她布置的监控……”

承受一个人的恶意都不容易，何况是这么多人。

“好了，玉玉，不难过了，你看，你早过来这么求我多好啊，能少挨几顿，你说是不是。”

原本崭新净的校服现脏污，泥、血，不容忽视的恶毒字迹。额破了，被用力砸的；血了，被泼了一红墨，又被好几个人着揍，学聪明，表面看不到的淤青；脏污的一大截，被揍趴在地，拖着他往公共厕所里面摔。泼冷、打火机烧他的作业。

贺琰这人，怎么可能会安好心放过自己。

贺琰这么说着，缓缓站起，撑开的雨伞将他脸上的神情映半截影，伞杆搭在锁骨上方，姿态散漫。

啪嗒、啪嗒、啪嗒。

郁束送的弹珠落了一地。

阮玉忍着疼慌忙地爬起，贴着墙艰难地挪。

“玉玉怕冷吧。”

“是想被我一个人欺负，还是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