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琰用一极为平和的语气说这番话，没人知他想到了什么，又在笑什么：喜怒无常不就是他吗。

谁能知他是个男人。谁能知他要被人给疯了。

“宝宝生下来，玉玉就可以恢复成原样啦。”

阮玉有些张地抓住自己手腕。只是这些话语，这些年来没说过十次也有五次了。总叫贺琰去面对现实，可无法面对现实的分明是自己。自己现在这个鬼样：长发、妇装、罩、帽，不说话谁能认他。

“可我这个犯，不能没有你啊。”

.

阮玉垂着脑袋一言不发，不知过了多久，“会。”

“哦。”贺琰眨眨，“那要不要去逛逛，有什么想买的东西没？”

“不过也是，你哪会想这些，你想的就是怎么我，让我臣服在你的下。你跟泰日天有什么区别。”

“也可能啊……”

，还没呼叫，便被阮玉抓住了屏幕的那只手。“外面，待会儿。”阮玉因为溃疡的疼说话还有些不清楚，“想在外面待会儿。”

“你现在最好就乖乖的，不要再想其他的了。”

贺琰哼笑声，“是我看不得你这优秀的家伙能够这样无忧无虑地活着，我的好哥哥阮玉，你能再给我带来新鲜的——刺激吗？”

“奇怪的是，我还听去了。”

凭什么一个犯。现在好是因为对他好吗？鬼才会去相信。不过是因为他肚里的那颗瘤——是想用这孩栓住他吗？别梦了。只要贺琰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总有方法把这小畜生给宰了。人命又怎么样，他连自己都顾及不了，才变成现在的鬼样。这孩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剖腹产也好，最好是把他的彻底剖开，没关系的，或者不小心杀了他，害他大血死在手术台也不是不可以……

“你要是可以变成跟我一样的人，不就不会痛苦了。”

“你喂东西，勺，太用力。”阮玉吞吞吐吐，“迫我给你，也是，太用力，嘴疼，咙也疼。”

阮玉没回应，只时不时自己的下，“不想。”

“贺琰，你真当我会这个孩吗？”阮玉搓了搓指腹，“你跟我，都还是学生，都还是小孩。”

害怕疼痛有错吗？

“什么？”

“我会给你无数次死我的机会——哈哈，跑题了，但你的小脑袋瓜应该想的就是这些吧。毕竟没办法跑，除了也没有人关心你的去向，小可怜。”

风声有些大，贺琰摘了一边的蓝牙耳机。

“玉玉。”贺琰收敛嘴边的笑意，“你会离开吗？”

“玉玉，你还是太清醒了。”贺琰他半个脑袋，嗓音分明平静，却无端带了施压，“我想过很多次，到现在依然认为，被我迫成这样的你，还能保持着令夏毓都佩服的清醒，这着实令我到着迷。”

.

“如果你早早就疯了，或是在我刚提起兴致的时候要跟我鱼死网破，我可能早就对你没兴趣了。”

贺琰望向天边的云，“如果真的放过你了，我这辈估计都没办法再这样有清晰受心脏动的觉了……这份觉也很令我痴迷，你不知你的上有多少让我不释手的惊喜……这份觉可以杀掉我的理智。”

“也行。”贺琰将手机收回自己兜，“你也确实有段时间没来了。”

“没有。”阮玉压了压鼻梁的罩上方，“我现在这个鬼样，给谁看啊。”

“你喜谁我都会疯的，只是夏毓告诉我，喜人，一个人，不能一味地让对方服从，也不能一味地用拳跟侮辱来讲理——这老女人，啰嗦死了。”

“我不跑，也跑不动。”

贺琰愣了愣，神微沉，“那好吧，期待你的表现。”

害怕挨打、无休止地被，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