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

“别——什么呢你，在里面待着的当事人都没怪你，你自责个什么劲儿？”路岁寒连忙打断她话，“好了好了事已至此，也算了结一桩事了，他那格是不会怪你的，你还是别太放心上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那阮玉呢？”迟雪了眶，“玉玉怎么办？”

“没有，只是我了解他。”

“知了又怎么样嘛，他现在人在里面，来也要好几年的时间，没人能带坏你。”

“大早上跟我闹脾气来着，”路岁寒，“要喝凉白开吗？”

“回家了。”路岁寒掂了掂东西份量，还重。

“不用了，我歇会儿就走。”

“我们说白了，目前也就只是个大学生，准毕业，了解太多说不定哪天就跟贺琰他爸一样‘人间蒸发’了……”

路岁寒看着她，“着什么急，楼下菜又卖一折？”

“他知，但他装作不知。”

她有些垂丧气，原本的活力似乎在一瞬间被空。

“……我也不知。”路岁寒叹了气，“那你哥知阮玉被……”

路岁寒没回话，只将盒端到自己的桌上。

“阿霜的事情我跟你歉。”迟雪歇够了站起，“但阮玉我一定会救他，就像郁束缠着你不停问下落一样。”

路岁寒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了，沉默了会儿才说：“阮玉有个吧？他觉还不知这件事。然后他父母好像也并不是很想提起他的意思，我也不知能怎么帮他。”

“……他亲跟你说的？”

“老天，饶了我吧。”路岁寒扶额，“早上郁束刚跟我闹这个呢，你又来？我跟你说很清楚了吧，姓贺的那一家都不正常，虽然我跟贺琰认识，但我爸也警告过我好几次不再跟他来往了，他家里情况蛮复杂的，而且沾上过人命。”

“我还以为他在你这儿呢，不接我电话。”

迟雪长呼一气，“我觉得郁束骂你狗东西没错，你这人是真的‘苟’。”

“他跟夏毓应该是一伙的，没理由不知。”迟雪了鼻，“……我之前去我哥实习的医院无意撞见过她。”

“权利、金钱要是真的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这个世界早他妈了。”

迟雪沉默着抿了一，“那玉玉的事呢？”

“报警的话……贺琰的格我多多少少知，跟他虽然没接多，但他有暴力倾向是有目共睹的。主要是我觉得报警这一层面的事情，郁束应该也有想到过，只是随着时间逝不了了之。我爸已经警告我很多次别趟这浑了。”

四周，“郁束呢？”

迟雪顿了顿，“……已经判下来了吗？”

“那……”

迟雪斜睨了他一，“我哥好像知阿霜的事了，拦着我不让我门好几天了。”

“这样啊，”路岁寒还是好心替她倒了杯凉白开，“慢儿喝，等下别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