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满意识苏醒过来时，听见有人在骂他：“季师兄，你对得起我们吗？对得起陪你闯了好几天的兄弟吗？”

……

他不会再犯第二次错。

叶珏想，这样无用的心，有一次就够了。

叶珏心知肚明，也不在乎。他以为，人就是通过利益链接起来，他给足了那些人想要的利，那些人便可由他驱使。

……

“季师兄，我看你就是跟那叶珏走得太近，思

他远远瞧见季雪满的脸不太好看，而站在对面的一众追随季雪满的门徒正群情激愤大喊大叫。他没有立即过去，而是敛了气息躲在一棵树后竖起耳朵偷听。

“你、你！”对面被怼得哑无言，人群中现小，这时忽有一人喊：“季师兄你变了！你怎么变得如此刻薄自私、锱铢必较！”

，他一次了关于失忆期间以外的梦。

但他已经这么了，用的还是最蠢最原始的盾方法。想他一个元婴期修士，竟被这样的方式伤到，哪怕只是在手背上留下一红痕，也是很丢脸的事。

叶珏便知，他和季雪满从来不是一路人，总有一日他们会站在对立面上。就是多少会有些遗憾，季雪满此人，不能为他所用。

然还未想起细节，他听见这自动回：“多说无益，我不会把东西全都分去的，我也不会独占。”

叶珏清晰记得，在他动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季雪满又不是废人，哪能察觉不到这样一记小小偷袭。

这可不能当没听见。他当即现了，把那群人吓得哑了火，而后就继续津津有味地看戏，想看看季雪满要怎么收场。

人声嘈杂。

因此在他看来，总想着照顾到每个人的季雪满非常天真和愚蠢。

他没打算，但不知为何，话题忽转到他上来，有人在骂他。

立有人附和上：“对啊对啊！你说过会一直帮助我们，现在为了这么小事就要把这些外之收回去，我们是为了这东西就不顾同门情谊的人？”

一时间，众人怨声载一齐扑来，有几个说上的都起袖，几乎要把他打成自私自利、冷漠无情、十恶不赦的罪人。

“他们不是废。”季雪满缓过神来，意识与渐渐为一，嗓音发寒：“我以前也是这样对你们的。如果你们非要分个一二，那这里的东西有八成是我独自取得的，你们不如把手里拿的先还回来再说？”

乎意料地，季雪满最后竟要动真格惩治那群人，这倒有让他刮目相看。然而，正当他心叹这人总归没有傻到无可救药，忽见一攻击从暗猝不及防袭向季雪满，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地飞上前将人护住。

然而比起以上空来风的污蔑，下一句却是戳破他隐秘的心思。

这话很耳熟，应该是听过。久远的记忆涌上，季雪满恍惚间想起这是在一秘境中。

直到那日，他似乎染了季雪满的傻，一件如今回想起来仍匪夷所思的事。

他觉得好笑。一面鄙夷泥下贱人就是贪得无厌上不得台面，一面嗤笑季雪满的难堪，谁让他平日屡不听劝就护着这些人。

人的贪念是无限的，要怎样才能填满一个无底？

多是宗门人执行任务或者外历练时，他俩因为实力，总是担起带队的责任，因此各自也有了不少的追随者。

应该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时，他们的关系也没有势如火，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句亲密。季雪满还没成为左护法，只能算是血炼门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同样地，叶珏除了着一个门主之的份，也没有实权在握。

“是啊，季师兄，你太让我们失望了！你让我们如何信任你！”

但是追随者不一定是因为仰慕他们，很可能仅仅是为了他们手中可分下去的资源。

对面很激动：“我们当然知你不会独吞，但我们也不同意你拿这些东西回去分给那些连秘境都没来、什么力都没的废！我们挣的宝贝为什么要分给他们！”

是一次秘境历练快结束时，他见跟着季雪满的分人已到达约定的地，却不见季雪满的影，便问过那些人后主动去寻，在不远的地方，发现季雪满正和一群人僵持。

他往日或笑或怨，劝季雪满放弃他不现实的持，季雪满也只是笑笑，不理会。

没一会儿，他听明白了。不是多大的事，简而言之就是这群门徒对季雪满的分方式不满意，所以在闹。

季雪满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的追随者们会用这类词汇形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