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厉枭也确实得上他中所有象征着完的形容。

“晚上家宴。”厉枭毫不客气地打断，果不其然看到宋笙微微睁圆了，又吃惊又似乎在意料之中，微微抖颤的细密睫遮盖不住底无意识的失落，厉枭不屑地扯了扯。

这是他唯一能名正言顺站在厉枭边的机会，是无数人渴望又不可得的机会，他不能放弃，也不舍得放弃。

并不长。

“你、如果没事……”

宋笙长得不差。

仔细算算，也快三个月了吧。

曾经，他在他心里也是这般完无缺，所以他才会奋不顾地扎这名为“厉枭”的潭，泥足陷以至于无法自，哪怕见识到真正的厉枭跟他曾经过分修饰过的厉枭截然不同，他仿佛也走不去，自甘堕落地任由一次次失望痛苦将他束缚没。

“……好，我知了，我现在就去换衣服。”宋笙实在受不了厉枭一再嘲讽刺的目光，逃一般上了楼。

他这样，是个人都能看他们“情”了问题，常来接他们回来“团聚”的张叔都憋不住地凑到宋笙耳边询问他跟厉枭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

跟那些特意穿大码T恤来一男友衬衫诱惑不同，宋笙是真的瘦，纤细的脖微微仰着看他，目光丈量着，似乎还没他虎。

不，认真来说，是78天15个小时13分钟25秒。

想了几个掩饰的办法都不成功，宋笙不由有几分心烦，生起不太想去的念，可很快打消。

而不是像现在，两人各坐一边，中间空的位置仿佛隔着银河那般遥不可及，即便下了车，厉枭也不愿再伪装，冷着一张脸走在前，以往能牵着他门的那只手被袋牢牢纠缠着。

又大又圆的睛，卷翘密的睫，小巧秀气的鼻，薄厚适中的嘴中间有颗不大不小的珠，抿起来这颗珠上翘，平添几分稚气。

厉枭的目光太过侵略锐利危险，宋笙被盯得脊背无端渗冷汗，他悄悄攥了攥拳，不让自己怯。

如果他现在一把扼上他的脖，他能肯定，他可以毫不费力地折断那段脖。

他还往脖上围了条银灰的围巾，遮挡一下自己过分纤细的脖。

是啊，没什么，他跟厉枭之间从来没什么。

一段时间不见，宋笙似乎又瘦了，本就明显的锁骨剩得好像只有一层，在上的最小码T恤都显得有空。

宋笙特意挑了略微宽大的白羊绒长款大衣，都说白显胖，他也试图靠白让自己看上去丰腴一些。

他以前到底是有多瞎，宋笙演技明明差得要死，可他偏偏信了他的言巧语，以为真找到个毫无纠葛的“合作伙伴”，结果，他跟那些妄图爬上他床的没什么两样。

即便宋笙已经逃回了房间，他依旧能听到纪重用着斟酌、慎重又带些崇拜的语气形容着厉枭。

宋笙。

对着镜看了自己的脸，最近没什么，似乎下又尖了一些，脸颊也快不什么，要是再瘦一绝对会脱相。

宋笙能说什么，他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垂着摇，敷衍地说没什么。

多久了，距离上次他们见面。

要是那天什么都没发生，今天的“团聚”他还能幸福地沉浸在厉枭给他编造的温柔假象中，他还能得到厉枭前所未有的贴和关心，以及那双最让他心动、最让所有人心动的眸用最温柔最腻人最情的目光注视着。

……

而他很白，不怎么见光以至于有些不健康的惨白，加上那单薄纤瘦甚至可以说是瘦弱的，让他看着就比真实年纪小上许多。

可对于他来说，漫长得仿佛过了三个世纪。

谁能想到站在他面前略显稚瘦小的宋笙已经年近三十。

对于那些天天能见到厉枭的人来说，真的不长。

而在这三个世纪间的漫长等待中，他只能无比羡慕嫉妒地看着厉枭边来来去去的每一个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那样幸福幸运，既能得到厉枭的青睐，又能得到厉枭的关怀赞赏，哪怕虚伪，也比冰冷刺骨的厌恶好上太多。

宋笙不由抵着闷痛的心自问，那天为什么就不能控制住自己，为什么要暴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不能伪装的再妙再长久一。

电视里还在播放着纪重的访谈，他们话题转了好几个，但大多都是围绕着厉氏传媒和凤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