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身体紧贴。
章槐打了个激灵,他忍不住轻哼出声,许晚洲被他这一声轻哼蛊惑,更用力地抵着他,上下摩挲。
他也喜欢我。
章槐的理智已经像电线丝一样彻底烧毁,他浑身躁动不安,他想要许晚洲,想跟他做爱。
“去我那里。”章槐紧搂着他,急速地喘息着,低声喃喃:“晚洲,去我那里。”
麦琪路就在霞飞路附近,他们趁着混乱拜别了主人,手牵手在夜幕中狂奔。
门开时发出细长而持续的咿呀声,关上时发出短暂而激烈的砰一声。
章槐开的门,后又被抵在门上。许晚洲搂着他,低下头在他脖颈处轻轻地吮吸、啮咬,那双轻巧的手,急切而轻柔地扯下他的外套,甩在一边,随后用力将章槐的衣服往上卷起来,手伸进去,在他乳尖上用力捏了几下。
章槐打了个激灵,他伸手摸到墙上的灯,他拉下灯绳时,被许晚洲搂着腰拽过去。那根灯绳脱手被甩出去,荡回来,在他们忘我地接吻的时候,像一根发丝在脸颊边缠绕。章槐赤裸上半身,贴着许晚洲的身体,只觉得天旋地转,迫不及待地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扣子。
头顶的灯忽明忽暗,灯丝像是要烧毁,只迸出一点点光亮,然后几近灭下去。
章槐扯开许晚洲的衬衫,衬衫上有一股夜来香的气味,他们现在毫无顾忌地抱在一起,在幽暗中短暂地对视,耳边是灯丝将烧未烧时,发出的危险刺啦声。
许晚洲的手指顺着章槐的脊背中间探下去,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章槐感觉许晚洲在一点一点剖开他的皮肤,刺进他的身体深处。他仰起头,看不清许晚洲的表情,只能看到一个暧昧的轮廓。许晚洲的嘴唇柔软,温柔地绕到他颈窝一侧,用力吸咬了几下,随即那个吻从肩头落下去,在章槐左侧的乳尖上舔了一口,舌尖绕着打转。
卧房好远,像一片要耗尽所有体力才能游过去的海。他们这样抱在一起,章槐感觉要被什么东西淹没,他不自觉地勾住许晚洲的腿,伸手去解许晚洲的腰带,许晚洲抓着他的手摸到下身,那里顶出来一截,章槐用力掐了一把,许晚洲轻也用力哼了一声。
许晚洲狠狠把章槐按在钢琴上,钢琴发出一声杂乱的混音。
这是一台古老的钢琴,已有失音准,平日里奏不出连贯的声音,但此时此刻,那种持续失控的音节毫无征兆的响起来。
章槐抵靠在钢琴上,听到背后穿透身体传来混乱的杂音。而眼前,许晚洲俯下身去,亲吻他的小腹,手指一点点往下游移,他的手指很修长,章槐任由他在自己身体的每个部位停留,摸索,搅动,揉捻……情不自禁地耸动身体迎合。
许晚洲没有停下来,手往下摸去。这是一双医生的手,十指修长,用力地握住章槐的阴茎,章槐哆嗦了一下,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手指抵在马眼处用力揉了几下,然后快速撸了几下,猝不及防往后一伸,抓住囊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