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全是乌青，上最多，刚刚伸的时候扯到了上的伤，疼得我直发抖。

我愣愣地扯了扯被，忽然觉得很，烧心灼肺的。

我明明恨她恨的要死，然而我居然要一个敌人来救我，明明刚刚她的表情还像是隔岸观火。

宋准把我放下就走了，一句话也没说，我还以为她要嘲讽我，说白了是可怜我，可她没这么，也是，她本不屑于与我这人。

我往下了一，漫过的时候才停住，里没有氧气，涌鼻腔的时候很难受，但对我来说好像没有特别难受，以前我妈是氧气，可我妈死了。

一侵蚀我的四肢百骸，温得有些想让人就这样死去的冲动。

但这并不会起什么实质的作用，反正我活着还是死了也没人关心。

我抱着肚，珠因为疼痛无意识地瞪向上方，宋准抱着臂靠在我弟卧室门边儿，一双睛冷冷地盯住我，我突然幻想有谁来救我，然后撕碎其他人可憎的面目，宋准睛那么好看，可她却用那双睛嘲讽我，我要把她的珠挖来，日日夜夜放在枕边，让她不敢再嘲讽我。

直到外面有人敲门，宋准低低地喊我的名字，才把我从幻想里拉来。

就算他不会再回来了。

但最后是宋准来救的我，她抱着我放在床上，所以不会有人来帮我撕碎他们。

真可恨啊，她凭什么救我？

敲门的时候门在我面前嘭地打开，险些撞到我的鼻梁，还好我反应快，往后退了几步，气儿还没匀，一大力就扯着我发往屋里拽去，不知掉了多少发，我觉我都快被扯掉了。

我甚至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在乎我的晚归，也许是因为我妈不在了，他的气只能撒在我上。

但是伤上敷着浅浅一层碘酒，凑近能闻到还未散去的味，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是我妈回来了。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浴室，只有我的屋里有浴缸，是我妈挨了一顿打才换来的。我慢吞吞地挪过去，打开，看着一升起来，将整个人都泡浴缸，包裹住的时候，门外传来箱的、家拖拉在地上动的尖锐叫声。

要……搬家了吗？

没有氧气是活不下去的，不然月球怎么没人居住。

过了这么些年，江泽喝了酒之后打人还是不分轻重，虽然他平常也不分轻重，但醉了之后骨里那劲儿就全来了。

我没回应，即使我并不知自己该怎么回应，宋准叫了我两声，见我不答应，只好丢下一句话走了，“今天叔叔说要搬家，你早起。”

所有的一切都是梦在骗我。

我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很多东西都是我妈摆上的，她是双鱼座，尤其这些小玩意。

不知我是怎么撑过来的，我妈死了，江泽家暴，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后妈和一个妹，我还没死。

这地方到都是我妈的影，我不想搬家。

暗淡的光透过窗落下来，照亮一小块儿床脚，我蹬了蹬被，忽然被疼醒。

但是我现在快死了，再多几秒，我就会窒息而死，也许是本能作祟，快过去的时候我挣扎了两下，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透过面我看到宋准来了。

诫过我不要吃生冷辛辣的东西刺激咙。

我扯着嘴角换了个姿势，虽然习惯了，可痛觉神经还在，疼昏过去的时候我还在想，她霸占了我弟的卧室。

摔在地上的时候脑袋磕到了地面，迟钝地觉到痛，江泽抄起手边的一切东西抡过来，我了两气，安静地挨打，比我先一步适应，似乎已经形成了肌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