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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堆雪人(2/2)

“我很她,也痛恨她这么不堪一击,直到遇到江泽,她才渐渐好转,我并不知,我妈破坏了别人的家,我很抱歉,但我其实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能过得好。”

但是我并没有说,反而低着冲着手心哈气,即使我的手现在一儿也不冷,我伸手捧住宋准的脸,裂开嘴笑了,“我只要你就够了。”

那时的宋准还没有这么无不摧,她母亲,也害怕母亲,后来母亲在家的时候她就会躲在角落,尽量不引起她的注意。

我诧异一秒,很快也说,“我也没有堆过。”

好啊。

“阿准…阿准…,你怎么就不像他呢?你怎么能不像他呢…”

“妈妈——不要——”

“我会弥补你,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阿准…阿准你在哪儿?你过来,到妈妈这里来…妈妈不打你……”

堆到一半的时候宋准突然开了,“我以前没堆过雪人。”

宋余清大多数时间都在喝酒,喝醉了找不到宋准就要闹,也会拿着酒瓶诱哄宋准自己来,等她来,又会摸着她的脸笑,笑着笑着就能一掌上去。

我真是,越来越喜她了。

宋准愣住了。

也许宋余清会抱着八岁的宋准低哄,哄着哄着就去掐宋准的脸,把宋准扔在地上打她的脸,她恨透了这张脸,恨不得她毁容。

“我长得很像我妈,所以她经常喝酒喝醉了抱着我掐我的脸,恨不得我毁容,她会哄我,给一颗糖就会给一掌,我平常尽量不去引起她的注意。”

原来她也可以笑得这么明媚动人。

我在心里这么说。

这句话其实说的很暧昧,像情人间占有十足的宣誓,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我觉得这样才刚刚好。

果然她也笑了,睛弯弯的,脸颊两边小小的酒窝,两颗虎牙若隐若现,看的我有

几分钟之后迅速起来,宋准就站在我对面,却比我更安静,沉默着一堆雪。

“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有想到江泽居然是这样的人,他……估计是有家暴倾向的,但却对我妈很好。”宋准神闪烁了几下,用力地吞咽着,她的声音涩沙哑,她说,“江昉,我可不可以自私一回?”

我看着她里的笑,脑里忍不住想象八岁的宋准。

她笑了笑,“我父母其实很恩的,八岁之前连分别一天都像生离死别一样,我那时候就这么大,却像明晃晃的灯泡,但这一切在我八岁那年全都毁了。”宋准指尖拨了拨雪,沉默两秒,才又开始说,“我父亲在我八岁的时候去世了,他是个很帅的警察,在执行任务时牺牲了,我很敬佩他,却也恨他,我妈在他死后疯了,他撒手人寰,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用,要我来承担他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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