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行踪不定。教会最后决定主动诱使毒龙离开毒瘴。他们派来了二十个死囚,趁毒龙外出捕猎时由我领路前往毒龙巢穴偷取龙蛋。可能是先前察觉到有人入侵,毒龙布下的毒瘴比先前更强了。哪怕这回准备了足够的药剂,走到巢穴的时候就已经倒了一半人。刚从巨石台上挪走龙蛋,我们就立刻听见了远处传来毒龙的啸声,它一定感应到了龙蛋被偷。我们一群人没了命似地逃,前一个人倒下了,后一个人就接过他手里的龙蛋继续跑。跑了半小时,最后算上我一共三个人活着跑出了瘴气。但是毒龙这时候也追回来了,它从口鼻里喷出浓浓的毒烟,一下子就把跑最后的人裹在里面,只听到了最后一声惨叫。我跑得最快,抱着蛋头也不回地跑,终于跑到了教会设下的陷阱区域。”
“毒龙就紧紧地跟在我身后。教会一声令下,四周埋伏的神术师和佣兵们全力进攻,各种各样的神术轰炸在毒龙身上。跑得比我慢点的那个倒霉蛋当场被波及,炸得死无全尸——他明明差一点就能活下来了。”
亚当一边奋笔疾书记录下灰狼的话语,一边心中恻然。那该是怎样惨烈的场面,亏得灰狼能平静地讲出来。
“等一下,”弗朗西斯皱眉,“你说教会是派死囚来协助你的?”
“对。教会说他们允诺死囚,谁能够活着回来,谁就能将功赎罪免去死罪。”
弗朗西斯的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他最了解教会的体制,除了像清洗酒窖这样的事件,关押在教会的死囚很少有超过五个——大部分在问罪后都被即刻处决了。
让死囚去敢死无可厚非,问题是当时的教会哪儿找来的二十个死囚?
弗朗西斯回忆了一下科罗拉的历史,不记得十几年前有发生过类似酒窖的案件。
除非那二十个并不都是死囚。
弗朗西斯心一沉,“后来呢?”
“那只毒龙有着坚硬的鳞片,弓箭和低阶神术对他几乎没有伤害。神术的攻击激怒了毒龙,他飞到半空中,扭动身体,以奇异的方式飞舞着,同时发出了尖锐的龙啸。天空中顿时殃云汇聚,下起了黄绿色的毒雨。被毒雨沾染到皮肤的人当场全身溃烂,只能先撤出战场。精通防护术的神术师展开结界,与留在场上的佣兵们一同苦战。见毒雨不奏效,毒龙又翻涌身体,从口鼻和鳞片中咝咝地泄出无色无味的毒气。结界虽然能阻挡毒雨,却无法阻拦毒气蔓延,等发现毒气侵蚀的时候,又有不少人倒下了。”
“就在这时,趁着毒龙施展魔法的间隙,我的团长弯弓搭箭,用特制的精金箭矢一箭射穿了毒龙的左眼。毒龙失去左眼,左侧顿时成了盲区,神术师们全力攻击,一时压制住了毒龙。”
“团长见机不可失,立刻下令佣兵们推出对龙弩炮——这种弩炮可以在短射程内发射出带矛头的铁索,在刺穿龙类的鳞片后铁索的矛头会展开成倒钩形状,抓住龙类的肌肉,从而将它们固定在地上。团长的策略奏效了,毒龙被弩炮击穿了翅膀和腹部,惨叫一声后从半空中被拉到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