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章世远话，“他也给我打了。”

众人皆脸一变，他又接着：

“他给你打电话嘛？”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祁家在州城资本雄厚，一脚踏着商，一脚踩着政，势力固，无人能撼。系多有多的好，随便联个姻，卖一下小辈们的个人幸福，换来的就是又一层靠山，但这多也有多的坏——甄家就三四个儿孙都能闹得整日不得安宁，就别提祁家那么多人得勾心斗角成什么样。

“啧，怎么回事。”白邢湛拍了拍后机箱，“这买的什么垃圾，这么不经用。”

打完了又觉得不妥，寻思半天，删掉重新编辑了一条：在开会，饿了先垫垫，等下带你吃饭。

两人同时看向了章世远，远哥呵呵笑了一下：“别看我，我也是。”

大当家向来说到到，答应人的事儿从不赖账。刚完发送，屏幕上立即了一个刺的红叹号。

“这祁星衍可是祁老爷手心的宝贝，不意外的话，下一任应该是他来当家。”白邢湛了茶，叹气，“可惜，造化人啊……”

甄友乾挥了挥手，众人皆松了气，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又听见老大慢慢悠悠地说：“最近都把自己净了。另外，了新人一定要注意，好好查查份，别什么七八糟的都往里放。”

人看破绽：“好的，甄总，我记下了。”

“闭嘴！修你的电视！”

甄友乾踹了下旁边椅，脸黑得跟煤炭似的：“吴彼把我拉黑了。”

齐石装模作样地记在了日程本上：给焦发红包。

“别急啊老大。”白邢湛笑了笑，“您听说过‘狸猫换太’吗？”

“差不多。”白邢湛将手里的U盘往会议机上一，正准备打开文件，就看到屏幕忽闪几下后直接黑了。

“这傻……”

“刚刚发过了。”齐石将手机屏幕对向男人，“他把我也拉黑了。”

“别他妈卖关，你说的这些早八百年就查清了，有没有别的新闻？”

“妈的！”甄友乾低骂一声，“又他妈整什么幺蛾，石，你给他回个电话。”

齐石回忆着：“吴彼下午好像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没接。”

在场的另外四人都愣了愣，下一秒白邢湛就异常放肆地笑了声：“老大，您这训狗技术不行啊，需不需要我帮忙？”

“好。”

他把脚从桌上放下，手速飞快地打了行字：开会呢没看见，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晚上自己吃吧。

两人正捣鼓着，甄友乾无聊地看了手机，突然一拍大：“！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找个！死哪儿死哪儿去！”甄友乾又把脚重新搁回桌上了，“赶的，挑重说。”

“行了，叨叨一天了，散会吧。”

甄友乾接着敲了下齐石面前的桌：“别忘了给穆总安排个新助理，这么个大忙人没人照顾怎么行。”

“怎么了甄哥？”

连着拨了三四次，都是无法接通，甄友乾的脸已经拉到地上去了。白邢湛了亮起来的屏幕，笑眯眯地问：“老大，咱现在是继续开会还是去找人？”

“不知。”齐石摇了摇。

要不怎么能说是蛔虫呢，老大的心思一猜一个准。至于助理么……齐石抬看了章世远，又在本上写了一条：提醒老大给远哥涨工资。

穆总平日下令向来是一对一，一个人能完成的任务，绝对不会让第二个人提前知晓。大当家也不例外，所以直到白邢湛把资料打开，众人才知他缺席的这几日是去忙了什么。屏幕上展示着州城祁家密密麻麻的人关系图、利益分布图，甚至还有一分不可见人的把柄——这些东西在几年前就收集过，白邢湛重新了整改，将其梳理得更为细致。但这只是西舵空闲时的兴趣好罢了，他这次得的令，重只有一个人，祁星衍。

“得嘞。”白邢湛捋了把发，“您别说，这次还让我摸着个稀罕事儿。”

甄友乾啧了一声：“石，你给他发个微信问问什么事儿。”

堂主们纷纷称是，快速有序地了会议厅。甄友乾瞥了座位上纹丝不动的四个人，把往桌上一搁，舒舒服服地起烟：“阎，让你查的事儿都查清楚了吗？”

“是不是时间太长过了？”沈儒愿走上前摸了一把，“重启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