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扯着谎,“快点快点!”
男人翻了个白眼,起身帮他端到了厨房的案板上,吴彼跟在他身后关上隔断,而后突然勒住甄友乾的脖子朝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谢谢哥。”
甄友乾嫌弃地用手背蹭了蹭脸,叹了口气:“等会儿真要穿那破衣服啊?”
“是啊,多可爱~”吴彼拿起尖刀切掉了一小块火鸡颈部末端的皮,“衣服尺码肯定合适,我可是亲——手量过你全身的尺寸……”
“啧,说正经的呢!”
“稍等,”吴彼打断了他,“让我插进去先。”
甄友乾:“?”
然后低头看到吴彼修长的指尖戳进了刚划开的洞里:“这可是个技术活……”
他在鸡肉里探了一下:“啊,摸到了!”
甄友乾看他一脸兴奋,气得脸都黑了。
吴彼手上稍稍使力,把一块骨头从火鸡体内抽了出来:“看!完整的叉骨!”
甄友乾:“……”
甄友乾:“老子他么想弄死你。”
“留到床上再弄死我吧。”
吴彼嗦了口叉骨上的肉,而后拿到水池清洗干净,又捏着“人”字型较短的一端,将骨头递到了男人面前:“喏,你捏着长的那一边儿。”
“干什么?”
“做就是了。”
甄友乾不情不愿地捏了上去,听吴彼继续说道:“据说两人分别握着叉骨两头,在心里许个愿望,然后把骨头拉开,握着较长一端的人就会梦想成真。”
他舔了舔刚刚蹭在嘴角上的油渍,面带笑意地看向男人:“来许愿吧?”
甄友乾嗤了一声:“迷信。”
吴彼已经闭上了眼,又突然睁开了:“乾哥,你可别念叨着要弄死我,万一实现了怎么办?”
“实现了最好!”
男人不耐烦地嚷嚷着,却在对方重新闭上眼后突然红了脸。他嘴上说着封建迷信,心底却升起一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怵意,幼稚的行为变得不再幼稚,举头三尺,仿佛有神明注视。
他默默看向面前的人,那抖动的睫毛和微张的唇,都仿佛是在引诱他去亲吻。双唇相贴的那一刻,男人在心底许好了愿望——就这样过下去吧,一直这样,直到身死消亡。
叉骨被“喀啦”一声扯开,吴彼笑着轻轻咬了下对方的唇瓣:“偷亲我干嘛?”
“老子是光明正大的亲。”甄友乾有些不好意思,“你要许愿,自己怎么不捏长的这头?”
“啊,这个啊。”吴彼用两根手指卡着扯断的短骨头,回道,“忘了告诉你,还有种说法是握着短边的人会更早结婚。”
甄友乾脸一下子就又拉下来了。
“哦。”
“你要跟谁结婚?”
吴彼抽了抽鼻子:“乾哥,你闻到了吗?”
男人皱起了眉:“闻到什么?”
吴彼凑近他的脖子使劲吸了一口:“好大一股醋味!”
又挂着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问道:“明天给你包饺子吃?”
“老子他妈的把你包成饺子!”
甄友乾气冲冲地回到了餐桌上,甄鑫弦看吴彼半天还没从厨房出来,问他“你老婆呢?”,收到了一个咬牙切齿的回答。
“被火鸡啄死了!”
众人心下了然,已经见怪不怪了——这肯定又是打嘴仗没打过,于是纷纷低头憋笑,往嘴里塞着东西。过了半晌,不知是谁没忍住“噗哧”一声漏了气,这嘲笑声就此起彼伏的再没停下来。
沈儒逸正认真盯着自己叉子上切片均匀的牛肉,突然一怔:“你们在笑什么?”
“得,把这个冷场王给忘了。”白邢湛抹了把泪,“你在研究什么呢?”
“肉。”沈儒逸言简意赅地回复道,“刀法不错。”
刚好被吴彼听见:“谢谢沈医生。”
他重新把片好的火鸡端上了桌,然后坐在了离沈儒逸最远的位子上。这男人眼神太吓人了,冷冰冰中带着点审视,吴彼总感觉他每次看自己都像是在看尸体,好像下一秒就要来解剖他。他打了个激灵,强行在远哥和齐石中间加了把椅子,然后安心地舒了口气,果然,被这一左一右两具健硕的身躯夹着,就是让人充满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