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饶年轻轻推开那正房的门，踩在地板上发吱嘎一声响，屏风后传来一人沙哑了的嗓呵好一声骂：“都说了今儿个不接了！谁那么急，赶着投胎呀？！”

“好说好说，”那姓刘的仍意犹未尽地痴笑着，朝军士们挤着睛往旁边走，“咱兄弟们别在这儿吵闹人清梦了，都走都走，哥请你们喝大酒，讲讲今天玩的新样儿！”

这本该是一段佳话的。

门外的少年端着盆，听到许饶年的声音差打翻了盆儿，宋攸之从床上坐起来，披了件衣服缓开了：“在这儿的，能知敲门的就他一个……”

他心里惦记着宋攸之，一时间倒也没细想。

不成想……

许饶年咽悲声不敢想下去。

三位少年翘楚，各负才名，谢平霖金榜夺魁，许饶年探中，宋攸之成日里没正形儿，却也得了个殿试第七的好名次，他们本该是朝野里最夺目光彩的少年郎，却不成想……

“让他来吧，哥哥，给我送的。”

“哎哎哎，都散了散了，小人说他今儿累了，都明儿个再来，明儿个来啊！”

队伍里的几人都不乐意，嘴里叫着嚷着：“刘副将，今儿个又玩些什么样？叫兄弟们不火来，你得请大酒！”

“……是我。”许饶年局促不安地轻声，“是我，小攸，我来看看你。”

他叫他小攸，语气间对他是如待亲弟一般的怜意。

宋攸之长长地了一气，拿手指蘸了那清稀的抹在那儿，那红烂的早破了儿，宋攸之微微曲指探去，从里面又抠大团黄白的来，许饶年在一旁狠狠闭息着，门外却忽然传来轻轻的两下叩门声——

这回，不等宋攸之开呢，许饶年径直迎去掐着腰骂：“他都说了今天不接！不接！听不懂吗？”

宋攸之少时不懂事，一度被父亲拘禁在老家祠堂拘了许多年，许饶年是他老家家学里先生的独生，每每宋攸之犯错受罚，总是由许饶年从中求情、给他放。后来宋攸之回京城，与谢平霖一拜沈章门下成了同窗，数年后，许饶年京赶考重逢宋攸之，是以、也便结识了谢平霖……

一时间，众将士都重新系了腰带跟着刘副将走。有那么两个的，走过那房门还哨，许饶年用余光瞥见几个将官冲上来，用胳膊夹住了那小士兵的脖拖着走，一行人竟是安安静静离了军所……也不知、是那姓刘的副将势大还是怎么的？

他转过屏风，瞧见宋攸之赤条条敞开两条，扶着，从那端胀紫的小里，徐徐雀翎来。他动两下，睛上翻，手指重地捋过和，许饶年看见他翕合着抖了抖，缓缓地淌来，稀白而寡淡……

他拎着腰，把那了后仍旧发的一回里，一面系着腰带，一面又朝众人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