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刻起，他们就是彼此在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归属。

“拜过的，我和哥哥，拜过母亲，拜过天地，喝过合卺酒，掀过盖。”

洗月说完了才意识到唐锦是生不孩的，立刻噤声了，“你……是不是少爷要找人生孩了？你不兴？”

没有司仪，没有宾客，只有彼此，掀盖时，唐锦瞥见了赵识温通红的中盛满温柔与欣喜。

“再等一会儿，哥哥快回来了。”唐锦的手挲着小碗，“洗月，孩很重要吗？”

“还不吃早膳吗？你肚早饿了吧？”赵识温走的时候吩咐过不用等他回来，偏偏唐锦非要等。

唐锦又问：“孩只能女人才可以生来吗？”

“我是哥哥的妻啊。”

唐锦傻乎乎的，不知房烛夜是多重要的事，跟着赵识温在屋里自己摆，穿了喜服，了盖，燃了双喜龙凤烛，对着屋外的云与星月拜了拜，对着赵识温母亲的排位拜了拜，又对着彼此拜了拜。

刚刚王嬷嬷说的话只有一句让唐锦听了去，有个孩，赵识温老了才能有所依仗。

“孩？那当然重要了，在我们那，像是咱们家少爷这么大膝下还没娃娃，说去都要笑掉大牙。”

他从前真不知生个孩是那么重要的事，毕竟他从生下来就没有父母，如果孩那么重要，他的父母不也没有要他吗？

传宗接代绵延香火，生孩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

赵识温当年哄唐锦，只有拜过天地，拜过堂，才能结为夫妻，才能夫妻之间的事，才能在下辈还遇到彼此。

唐锦谢了洗月，端起小碗咕嘟咕嘟都喝了。

拜过天地，纵使无奈分离，纵使相隔，一个人心上也永远烙印着另一个人，这便是夫妻。

“娘亲娘亲，当然是女人才能怀胎十月了。”

洗月家里四个孩，她排老二，除了一个大哥还有一双弟妹。

“那样才能生孩啊，那事也不止夫妻才能，你不也没和少爷拜过房吗……”洗月尴尬挠了挠脸颊。

但如果是哥哥有了孩，那么那个孩一定不会像自己小时候一样。

“这……”洗月早就觉唐锦一些常识少的可怜，见唐锦每日足不，大约也觉他是被赵识温关了许久。

唐锦低想了很久，“生孩，必须夫妻间的事吗？那不是只有夫妻才能吗？”

“我没有不兴。”唐锦摇摇。

但她到底是个黄大姑娘，和男人说这些也会羞耻，她不止一次想，唐锦要是个姑娘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