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要孩呢？我们这样不好吗？”

“你又跟他们混到一起了吗？你忘了之前的那些人怎么对你了吗？你还要重蹈覆辙吗？”赵识温背对着唐锦，只是那的背影仿佛是被人生生扽着才不至于颓唐。

“哥哥，哥哥不想让我要孩，又是为什么？因为，因为哥哥也嫌弃我，嫌弃我的肚不争气，生不来吗？！”唐锦声音尖利起来，一番话越说越凄厉，明明只是想留住赵识温，却好像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说到了他日日夜夜的梦魇，“难，你想去跟别的人生孩吗？”

“哪里不好？哪里让你觉得非得有一个孩不可？”赵识温眉绷，气势汹汹，“我不知你在想什么，你毫无理由，你甚至本不知生一个孩代表什么！”

“不好。”

“不要，不要这样，哥哥……”唐锦似乎想起什么，他的脸更白了，浑虚，将将扶着床沿才不至于倒下，好似霜打的海棠，残败萎靡。

“哥哥，我只想生个孩，哥哥难说话不算数吗？”

他很少哭，小时候没有父母在田庄被别的小孩欺负没有哭过，给他一饭吃的哑婆婆死掉时没哭，被上年纪的驼摁柴火里扒光了衣服欺凌时没哭，发现他是个双儿整个田庄的人都要赶走他时也没哭。

“和他们无关！哥哥，你不要这样！”唐锦挣扎要拦赵识温，但连赵识温的袖都没摸到。

他想到了洗月，如果这件事连累洗月遭殃，他会愧疚一辈，那是个真心对他的姑娘。

第一滴泪砸了下来，摔在地上，碎成了八，接着的就肆无忌惮了，可是这哭是无声无息的，唐锦漂亮的脸上空悬两行泪。

这让人窒息的日甚至在后来赵府也没有好太多，他睡在柴房里，没有下人愿意跟他住一个屋，欺负他的人夏天给他吃馊了的饭，冬天往他的冬衣上泼，不好反复地生病被骂痨鬼，不如早去死。

“不算数！生孩这件事绝无可能，唐锦，是不是有人跟你耳边说什么了，我说了让那些下人不要接近你……”赵识温猛地起，“你边的人我都会换掉！”

“我不会被他们欺负的，哥哥……”

反正活着就好，活到死就好。

唐锦定定地望着赵识温，“可是哥哥说过，我想要什么都会给我，拜堂的时候，你亲说的。”

“这些人我会好好理的。”赵识温似乎已经听不见唐锦说什么了，他只想快收拾完一切，让他们的生活重新正常。

他经历着这一切，却逐渐冷旁观这一切。

在这漫长的童年中，唐锦过惯了被欺负，被凌辱的日，以至于以为生活就是那样让人不过气。

他细声细气搬当初的誓言来压赵识温，好似扬汤止沸一般，让赵识温更加气滞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