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识温教过他骑自己的，唐锦骑着小跑过，但下来被磨红了，赵识温就不许他骑了。

“大少爷要去寻哥哥？”唐锦鼻，不在意赵听澜的语气。

赵听澜抿皱眉，唐锦低下，“求您。”

“我是唐锦，我能见见大少爷吗？”唐锦了一路泪，脸冻的麻木，索不了，任它。

赵听澜嘱托完赵宇泽，又找来家知会了一些事，吩咐小厮从厩里牵他的，准备连夜骑上路，日夜不停，明日晚间便能到。

只是回来的不是赵识温，是个齐瑛没见过的漂亮人儿，白玉似的人，靛青的斗篷，雪地里独俏的一抹亮。

于是他只能掉着泪收拾东西，背着拦他的洗月偷跑，依着小时候的记忆走到了大少爷的院前面。

“你……”

他语气算不上好，甚至因为一骨碌的家事繁杂有些怒意，对上一个只在哭哭啼啼的双儿更没了好颜。

“能带我一起去吗？”唐锦攥了灯笼，里的哀求似乎要化成实质冲到赵听澜面前了。

那人提着只灯笼，脸上不住掉泪，可怜极了。

“嗯。”

“我不能带你，我今夜启程骑去，你会骑吗？你坐轿少说要两日，晚去一刻，识温他……”赵听澜解释。

院中的仆役都像没看见这人似的，也未曾有人通传。

唐锦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他从听到赵识温失踪的消息起就开始泪。他也不想哭，这时候哭最没用了，只是泪似乎也不想停。

雪天冻手不冻？

完这些，他又回了自己院想与齐瑛个别，自从那日后，他就以请画师的名义，将齐瑛从外面接了自己小院儿里，两人夜里作画方便。

“求求您，大少爷。”唐锦跪了下来，他很多年没跪过人了，以至于矮那一刻，四周于他的视线让他有些不适。

齐瑛知赵听澜肯定要去，给他收拾了只包袱，听外面有动静，便抱着包袱去了。

赵听澜来的时候，齐瑛正跟唐锦对峙着，唐锦哭个不停，齐瑛正要掏自己帕递过去。

饶是没见过长大后的唐锦，赵听澜也一认了这是谁，“你来什么？”

那一刻，泪止住了。

“不成。”赵听澜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伸手接过了齐瑛手里的包袱，顺势了小画家的手指。

“让他去吧。”齐瑛看不下去，“怪可怜的。”

“随你，但路上你跟不住，没人你。”

唐锦睛红的像兔，“我也可以骑，我不会拖累您的，我想去，我要去找他。”

“大夫来了，开了安胎的。识温他……”

“应当不会有大事，说不定是山中迷路，我即刻启程去山庄，家里上下，你看顾好。”

不领情的齐瑛拍开他的手，主动用手帕唐锦的泪，“别哭，大冷天，冻脸。”

唐锦有了执念，要见到哥哥，会见到哥哥。

“内个，你是谁啊？”齐瑛抱着包袱，想着不能是赵听澜的什么小情人吧？

赵听澜的话让唐锦的泪又掉一串，他伏下，在雪地里，给赵听澜磕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