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争泽的手臂还搭放在郁如来的肩上，正有一会没一会地把玩着他的发梢。

严争泽说这话时，神暗得近于沉，像准备收网围猎的狼。

从帽盔中脱离的那一刻，郁如来如释重负地呼。

郁如来静了静，鼓足勇气回视他，“你不觉得，两个男人像我们现在这样，已经超过了所谓的安全距离么？”

严争泽先下了车，摘了盔放置好，又开始脱手，全程不语。

车停在一绿茵茵的空旷平地上，四面皆耸峙着山。

“抱我。”严争泽说。

郁如来别过躲开，一边抬手捋顺，一边对严正泽说：“你也有。”

青年目光下垂，在他睛与嘴之间辗转连，最后又寻回他的双，平静地问他：“超过了又怎么样？”

郁如来的也跟着抖了一抖。

严争泽却不动，直视前的男人：“你躲什么。”

男人颊边着一红意，笑时整个人生动得叫人移不开。

严争泽看他一，又开始贴地给他解扣带、摘盔。

“就是好事。”郁如来肯定地告诉他。

严争泽将郁如来的发往后拢推，使他那张光洁的脸，问他：“心情好了？”

郁如来动了情，“如果你对我有动过心，那么，我们这次不要再错过。”

郁如来还未缓过神，这会儿双发，浑虚得酥麻。

“我想说的是，”郁如来的声音微微打颤，“你好像希望我一直你，或者……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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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还是想你，”郁如来圈发红，“也还是……想你来我。”

郁如来不留痕迹地回避，手指在青年上抚动两下，“可以了。”

郁如来的睫不由己地眨动，他的睛找到严争泽的睛，目不转视：“也有另一可能，你其实也我呢？”

似乎过去许久，严争泽终于低声回了他：“好。”

郁如来并不畏惧，认真地：“我不会的。”

心鼓噪，他唯一能觉到的，只有严争泽。

严争泽被他戳穿心事，也不激恼，反而问回去：“你以为，被我是什么好事么？”

他大致受过一，真的很想要全。

却又听对方：“日后你想反悔，那也晚了。”

盔不轻不重地拍他一下，“上车。”

郁如来近乎胆怯地问：“你呢？”

他才听清，人却已跟着车飞驰而，郁如来只觉耳边嗡地一声，世界也在他们后加速倒下。

“你……”郁如来仿佛觉得难以启齿，“你总是在推开我之后，接着又抱我。”

男人的眸如同琥珀玻璃珠，凑近一看，熠熠生辉，却又极其易碎。

严争泽站立着，比坐在车上的郁如来还一大截，他低下脖颈，靠得男人更近，“我哪里。”

“……严争泽，”郁如来说，这些天里他想明白了一件事，“你好像从没意识到这一。”

郁如来长吁一气，不由自主地发笑，“差被吓死倒是真的。”

“你不知你有多好，能被你又有多好，”郁如来说着，顿了一秒后继续，“但我知。”

郁如来也照了，他刚坐稳，就被严争泽扯住双臂，猛地往前一拉。

这话由他自己说来，总显得自作多情，郁如来也禁不住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