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拿这
气魄,”严芝孟拿他开涮,“今天还能有那个郁如来什么事。”
他将自己的来意一一说明。
他并不是那能豁
一切的人。
“我怕他早就是想清楚、想透了!”提到严争泽,严芝孟气得提了音量,“那是百分之十的
份!在他还没记起以前的时候,他就在筹划了!”
严芝孟无所谓换与不换,但也给他面,站起
:“去我车。”
程阿吉默默不语。
“小叔,”严芝孟听到熟悉的嗓音,“是我。”
严萧平何尝不知,却也甘当饵,愿意成就他的亲孙严争泽。
“说起来,当初幸亏有你,”严芝孟心小,记忆犹新,“不然我们不会知
,这世上还有个严争泽,也就不会有如今的这一
好戏。”
依严争泽的那个,假设不在意郁如来,那也就罢了,但万一——
论城府、谋算、行动力,恐怕连严萧平也要输他一筹,这些年,他们无异于养虎为患。
“因为,”程阿吉,“我们目标一致。”
严芝孟被取悦了,也指着他笑:“你这人......”
程阿吉收起失态,盯着严芝孟:“小叔,我可真和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严芝孟自认是他们之间的牺牲品,严争泽抢了不属于他的东西,严萧平还要为他粉饰太平。
话不必言尽,双方都懂那是什么。
严芝孟一呆,随即又笑了,“你找我啊,程阿吉。”
他知,严萧平知
,现在的严争泽也知
。
或许一气之下,把他杀了也说不定。
可现在来看,也没好上多少,到底是他那短命的二哥赢了这一局。
严争泽不正常。
严芝孟若有所悟地问:“我凭什么信你?”
严芝孟不如他大哥那般情敦厚、天资聪颖,也不像他二哥一样嚣张跋扈、自寻死路,他比他两个哥哥命好。
明星……
“瞧您这话,”程阿吉赔着笑,“阿争早晚会想清楚,还给您的。”
“我还接什么电话啊,”严芝孟嗤笑一声,“谁不知我被自己亲侄
摆了一
,已经被严家扫地
门了。怎么,我还等着你们联系我看我笑话?”
笑容瞬时滞在程阿吉面上,“......您刚才的意思,”他目犹豫,“是说他已经想起来了?”
酒杯被狠掷在地,发砰然脆裂声,他怎么能不恨。
严芝孟问:“难怪什么?”
车库,程阿吉一边摘脸上的装备,一边说
:“本来想约您见面,但一直打不通您的电话。”
静寂之后,严芝孟与程阿吉相视而笑。
严芝孟回首去看,黑衣男着帽
、墨镜、
罩,捂得严严实实,宛如明星
街。
严芝孟又是一愣,“哟,”他嘲,“敢情你还蒙在鼓里呢。”
他的儿比他有
。
程阿吉摊手耸肩,无奈笑:“您得原谅我。换到现在,我肯定先联系您。”
“嘘,”程阿吉说,“我们换个地方聊。”
狼狈为的人,从不以谎言为耻。
程阿吉不禁喃喃:“难怪……”
他不能不害怕。
思绪万千,地面的碎玻璃已被收拾完毕,一杯新的尾酒被推到他面前,酒保告诉他:“是旁边这位先生请您的。”
如今一朝变天,他先被拿去开刀。
撼动不了严争泽,他大可找对方家中的那个男人气,可严芝孟这样想着,却愈渐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