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立言猝不及防，看了两人扣在一起的手指，又看了看焕师，惊讶不已。

焕师闻言，笑了笑，“那倒不必。”

手指一松，布帘脱，一阵晃晃后，车内光线重新变得昏黄。

“那他教你这个了吗？”

光线透过那隙漏在他上，倒是终于给他添了几分生气，看着不再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愣了愣，蔺立言收回视线，笑不笑，“是啊殿下，不如等事情解决回了天界，您再办一次洗尘宴？”

神之际，蔺立言忽将他思绪扯回。

“悉听天后吩咐。”

“真是没想到啊立言，才几天我们又来了人间。”

“言法随，”看着前人，蔺立言朗一笑，“殿下不仅能平安度过此难，还得请我喝酒。”

为焕师考虑，天后心生几分欣。勉笑笑，她复又摇，“不可，天界看似安全，但内蕴的仙力极容易引起他内息暴，所以他才无法在天界长住。”芊芊玉手轻抚上那张几无血的脸，天后又叹息一声，“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些许线索……可惜自古华山一条啊……”

什么风潇洒，原来都只是不得已。也罢，正巧关于自己，他也有疑惑想要亲自探寻……

余光悄悄看了即使熟睡也皱着眉的那人，蔺立言脑海中都是他握着自己手微笑的模样。

“我同天帝不可轻易离开九天，而战神宗慎又闭关多年，放天界，只有星君你最合适伴他下界了。”

见焕师一脸疑惑，蔺立言终于有了掰回一成的快意，“盖章！”边说着，两个人的拇指抵在一起。

就在焕师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的时候，忽然听得旁人没没尾的“嗯”了一声。

“……你还懂这凡间的玩意？”

二人顿时四目相对。心中莫名一哽，只是那觉来得快去得也快，让人无法细细会。蔺立言皱眉，顾不得思考别的，不赞同地摇了摇。想说些什么安的话，但是蔺立言又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讷了半天。

焕师眨了眨，“没想到吧，其实是下凡历劫时，一个凡人教我的。”他晃了晃手，带着蔺立言手臂也跟着一摇一摇……凡人真是奇怪，哪怕是郑重发誓，黑字白纸写下的承诺都不保证会被践行，可有时随说下的某句话却能成为其一生的责任。

在反应过来蔺立言是在回答自己后，焕师一愣，忽然抓过蔺立言的手，将自己和对方的小拇指扣在了一起。

撩开车帘往外瞧了瞧，焕师不由得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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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君既然答应了可别想后悔，拉钩上吊不许变。”

蔺立言一顿，是了。何况自己平日便不门，事务也是能推就推，别说怀疑，除了景信那几个，只怕都没几个人能想起他。

“……如果我还有命能活，只盼能和星君再共饮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