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这么说。”孟海楼脸僵地转过去，“算了，多说无益。”

“这是他们的信仰，不是我们这些外人能置喙的。”

孟海楼忽然这么没没脑地问了一句。

的确，类似的故事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陆云帆都听过不少。在残酷的大自然面前，愚昧的人类似乎总是相信，只要牺牲一个无辜女人的命，就可以换来大多数人的安全。

“陆云帆。”孟海楼神复杂地望着他，“我不知你究竟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但你若是想跟着我，就必须搞清楚一件事。这个世间没有这么多公平与正义。很多时候，力量就是一切。无谓的正义只会害了你自己。”

“陆云帆，有一件事我忘了提醒你。”孟海楼正，“无论岛上的人多么敬重我们，对这座岛来说，我们始终只是过客。”

陆云帆闷闷地：“我知这是他们岛上的私事，可如果真的没有一个海女能在海神祭中活着回来，那他们不就是在杀人吗？”

孟海楼沉默半晌，转过来看着他：“我只是想提醒你祸从，不要为了逞一时之快而得罪岛上的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陆云帆这话刚一，孟海楼就立刻伸手，捂住了他那张无遮拦的嘴，了个噤声的动作。

“哪怕知这是错的？”

“你生气了？”

孟海楼一言不发地拉着陆云帆的手往外走，直到来到了沙滩上，孟海楼才松开了他。

“海女也被称为海神的新娘。”孟海楼望着神轿里的女这么说，“每年这个时候，即来岛上都会选一名女，送到海神边侍奉海神。祈求海神保佑接下来的这一年风平浪静，平平安安。”

孟海楼压低声音这么说。

“送给海神……是怎么个送法？”陆云帆愕然，“莫非他们要把海女扔到海里去喂鱼？”

“被选中成为海女的女，没有一人是最后能活着走这个岛的。”

“可是海神什么的，本就不存在吧？”

“不开心才对，谁会希望自己成为海女呢。”

“哪怕你给他们带来了这么多财富？”

“之心人皆有之。”陆云帆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过是我的错觉吗？我觉得她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说罢便一扭，气鼓鼓地甩开大步往回走。

面对陆云帆的问题，孟海楼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与他对视一，目光里的黯然让答案变得不言而喻。

“为什么？成为海女有什么不好吗？”

“可我说什么了？不过就是质疑了一句而已。”陆云帆实在是哭笑不得，不过他已经没有心情再与孟海楼辩论下去，心情早被打得一塌糊涂的他最后甩了甩手，“算了！不说就不说。反正我就从来没说赢过你！”

“无谓的正义？”陆云帆听了这话不由得气上心，“照你这么说，弱者就活该被人欺了是吗？”

什么叫从来没赢过？孟海楼有些纳闷，说得好像自己经常和他吵架似的。

孟海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可陆云帆不是很想搭理后那个不知情识趣的家伙。孟海楼自讨了个没

陆云帆见孟海楼背对了自己，一副不想对弹琴的样，心中顿时涌起一委屈：“什么叫多说无益？说我能听得懂的好不。我没你那么聪明，能不能别跟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大理？”

“不错。我孟海楼只是个生意人，仅此而已。其余的事，哪怕是天大的事，我也不会过问，更不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