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留的浅伤还没好全，早上刚说过不许再打他，更别说还是这么光天化日之下！云林秋辣脸也烧了起来，气哼哼地瞪了男人两，猛地甩了人手转就要走。

今日的扎较昨日人只多不少，中央舞台上鼓乐喧天好不闹，人群肩接踵，云林秋不肯被被抱起来又想看闹，可在一众大的外男间却跟孩似的视线受限，扯着赫连稷衣袖快步向前走时还被撞了好几下。

这动作亲密，云林秋羞得赶瞥了那摊主一，见人正忙着招呼另一拨生意，才放下心来了。

台上莺歌燕舞也不如这肩上的少年撩人心弦，赫连稷回应地握了握那两只小手，仰看向云林秋雕细刻的下颌，逗：“好好记下，学好了给我看。”

这话听着狂妄，可偏偏从赫连稷中说来却不得不叫人信服，云林秋抿抿嘴，角漾丝笑意，这次没再揶揄。

倒不是这声警告见效，实在是没事就被揪太丢人了，云林秋一僵，骑在人肩上果真老实了。

“确实，”赫连稷三两下上扎的骑装，冲少年人扬了扬下，像匹狼似的骄傲：“敢抢狼夷族东西的人，千百年来还未有过，他们大可试试。”

云林秋对这异族装束跃跃试，付了银就迫不及待地将紫罗袍换下，上合时令的薄袄，抬就见赫连稷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心情大好地冲人咧嘴一笑：“这么一穿上，还真成西域人了。”

被说了句个矮，云林秋更火了，攥起拳往人肩上砸了两记，边挣边不服气地分辩：“哪是我个矮，是你们生得和人似的罢了！”

“先让他们把余货和银拉回营里，我们再去逛逛，给你买些过冬的衣裳。”赫连稷站在八仙桌边了大冷茶，像是要把火压下去般。

走了没两步前便一阵天旋地转，赫连稷趁其不备，长臂一捞又将男孩扛到了肩上，低笑着训斥了句：“小矮个儿，还敢瞎跑瞎闹。”

想到那几名男魁梧量，云林话刚的话连自己都嫌多余，憨笑了两声：“怕是也没人抢得了他们罢。”

江南少年的个与外男相较实在悬殊，若不细看，二人倒真像父亲扛着半大孩般，云林秋依旧不自在，把帽往下压了又压，好像这般就能将脸挡住似的。

在边上转了一圈，云林秋买了双羊靴，一双绣着西域纹的黑布棉靴，几打里的贴衣，几棉袄和一羊帽。

云林秋轻哼一声，不屑答，抓住赫连稷脑袋上一只小辫揪了揪，权当报复。

二人梳洗完毕，揣好随碎银，吃过早饭结了房钱，这便又往集市去了。

过去在江南只听闻胡姬善舞，舞姿与汉地大有不同，如今亲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云林秋看得神，与男人十指相扣的手不自觉地攥起。

云林秋这才摸索着找来叠在床的里衣上，两只脚丫从床上放到地面时凉得缩了缩，随问：“他们带着这么多钱，此去可安全？”

“老实，再动就把你扔了。”赫连稷威胁地掐了下那小一把，迈着大步往中心舞台走去。

赫连稷被那似的笑容化了，随手将那护着耳朵的羊帽在人上，顺手揩了他脸一把：“回再给你几件狼夷人的衣服，更好看。”

越靠近扎的中心舞台越不通，舞台上，二十多名胡姬随着鲜明活泼的乐曲翩翩起舞，人人皆袒腰际，轻纱拂面仅一双眸，扬眉扭颈，波转，接着竟一起旋转起来，裙裾飘扬，数分不停。

“瞎冲什么？”赫连稷看不下去，一把将横冲直闯地少年拉回前，教训孩似的照人就是一掌，低声喝：“真想跑丢了给人卖去？布和城里可有的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