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亲密，也不过是睡过了而已，汉人那些好男风的可都是心得很...

“敢逃真揍你。”赫连稷不由分说把他抱来，摁着脖在侧跪好，起去榻上给他取单衣。

“呜...我知错了呀...呃呜...我再不敢了...你别、别这么罚我了...呜...我害怕呀...呜...”

“光着，自己跪好了吃。”赫连稷了一把那粉桃儿似的面颊，动作亲昵却不容置喙：“疼是其一，还得好好羞一羞你才记得住教训。”

自打娘亲去世后，云林秋再没这么放肆地哭过，这一哭便再止不住，仿佛要将过去十来年没宣过的委屈在这一朝都哭尽似的，不片刻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委屈却敢怒不敢言，赫连稷心中忍俊又难免心疼，大手一伸，不轻不重地拍了那胀未消的小一记，笑斥：“总吃的，也不怕噎着？”

“疼你都来不及，哪真舍得教训你。”赫连稷后悔不迭，心疼得快揪了起来，扯过毯将人裹着，哄人的话说不利索，只得一遍遍念着“别哭了”，力大了怕疼他，力气小了又怕人受不到自己的意，抚摸少年发的大手鲜见地发着颤。

“以后你若真想回去，我带着你回，买屋置地，南北的生意，我们狼夷保你一路平安，好不好？”赫连稷被那话语里的卑微刺得难受，他从未追问过云林秋的家中事，却知那定不会是什么叫人怀恋的地方，如今听人亲说起，心中不禁疼惜更盛，更多了些被依赖的满足。

怀中人终于渐渐平静下来，自己前也被鼻涕泪沾得一塌糊涂，赫连稷抓来杯依旧温的喂到人嘴边，看着那狼狈的小东西边噎着边小将喝下，捋开他额前被泪黏的发丝，正：“你心思怎的这么重，我又怎会轻贱你，你我间都这般亲密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云林秋哭了这好一会，直到也了也了，浑最后一丝力气都耗尽了般，才终于噎着渐渐收声，再也顾不上自尊地哀求：“我江南...也回不去了...呜...你若再、再轻贱我...我便...真无可去了...呜...”

云林秋本就是个最害臊的，如今全未着寸缕哪肯就范，眶一红带上了哭腔：“你别...别这么对我...我知错了的...呜...”

云林秋辩驳的话方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赫连稷将趴趴往下的人重新掂了掂抱好，郑重：“吃好了泡个澡，泡好澡给你上药，这三日好好养伤不许帐，就当禁足了，明白么？”

赫连稷不过是打算臊臊他，却没想到这小这么大反应，这下知着急了，手慌脚地将人抱怀中，又脑袋又脑袋地哄：“不是真罚你，林秋别哭了。”

男孩的脑袋，命令：“来吧，跪好了吃。”

话虽严厉，却叫人生莫名的安心，云林秋狠狠打了个哭嗝，轻轻哼了声，过了半晌才用哑得只剩气音的哭嗓唤了句：“喝...”

“穿好就吃东西吧，昨晚只喝了粥，该饿了。”赫连稷在他旁坐下，单屈膝用胳膊撑着，见人久久没有动作，低声吓唬了一句：“嘴里不肯吃，就换挨板。”

“已经很、很疼了...呃呜...我记住了...呜...记住教训了...呜...我知错了...你别这样对我...呜...求你...”云林秋呜咽地重复着，泪决堤了似的将赫连稷的前襟打，他太害怕了，怕自己好容易才心的男人不过把他当成个玩而已。

云林秋一凛，羞耻、畏惧与委屈如般涌起，抓着衣摆的手攥了攥，颤颤巍巍地抓起桌上的馅饼，一咬下时角的泪珠也跟着了一颗。

“！”云林秋只当自己听错了，睁着桃儿似的睛盯着对方，不置信地要等人再说一遍。

上的伤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男人的力与昨日的惨烈，云林秋是真怕他的，动也不敢动，垂着脑袋双手护住前无遮无拦的雀儿，浑微微打着颤。

“唔...！”痛不堪的小就是轻轻碰碰都针扎火燎，更何况被铁掌这一下拍，云林秋一个趔趄扑向前，差把一桌撒了，手中的馅饼也跌在了地上，再也忍不住情绪放声大哭。

这一声叫唤实在太招人疼了，若不是男孩带伤，赫连稷恨不能就地掰开人就去，抓起桌上剩下的半张馅饼凑到人嘴边，低声下气地哄：“听话，吃两再喝。”

赫连稷随手拿了件雪白单衣，回正看到帐中赤的少年，肩背腰勾优的曲线，从侧面都能清晰辨胀淤血的，比平日看起来还要圆了几圈，像个被狠狠惩罚屈从于主人的小，可怜至极却愈发叫人忍不住欺负。

云林秋哆嗦着将薄的里衣好，下依旧是空落落的，双手攥着前衣摆直往下扯，本不敢抬看面前居临下的男人。

云林秋抬起得就剩条的睛，泪朦胧中对上异族男锐利的目光，定得竟让人无法产生丝毫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