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生想买些干花香料,请问这干玫瑰的价格..?“老者看着面善,云林秋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小心翼翼捧起一小把玫瑰花苞凑到鼻尖,一闻便知这绝对是上等的花材。
“都这个时节了,你若需要便都拿去吧,散碎银子随手给一点便成。”老者摆摆手,苦笑了一句。
“这怎么行?”云林秋连忙拒绝,问道:“您这买卖不做了么?”
“明天就得走了,一把年纪也带不动什么,就剩这点货了不要也罢。”老者摇摇头,颇喜欢这位模样俊秀又有礼数的少年,说着便去寻小铲给他装花。
“老先生,我数月前路过邺城,只记得百业兴盛并不是这景象,如今怎的这般萧条?”云林秋看着老人颤颤巍巍的身影,好容易找到个打听事的人,大起胆子询问道。
“你家在哪儿,怎的连如今形势也不知道?”老者手中顿了顿,颇疑惑地抬头又打量了眼前的少年一番。
“晚生本是钱塘余杭人士...“云林秋有些尴尬地捏捏衣角,现编了一套回应的话:“我年前入布和做生意,卖些茶叶布匹,后遭大雪封了路,今日方回到邺城,本想留宿一晚先采买点路上用的,岂料...”
北上的江南商队的确不少,加上云林秋生得俊秀绝不似什么江湖歹人,老者很快不疑有他,长叹了口气道:“你能平安到这儿已是万幸,只是若回江南去,一路上你这身胡服可不好再穿。”
“离家前未带足御寒的衣物,不知塞外的寒冬来得这样早,便跟当地人买了身衣服...”云林秋虚心地点点头,探询的目光又望向对方,追着问道:“老先生可知道,如今邺城究竟为何变成这般模样了?”
“鞑靼新王暴虐无比,如今正在作乱,北面几个汉人村落都被屠了村,能抢的抢完后,还要放火将屋舍尸首全烧掉。那几个村离这儿就几十里地,想必下一步就要奔邺城来了。”
老者双手微微发颤,云林秋索性帮着捧住口袋,认真地听着。
“朝庭让百姓先自行撤走逃命,增发的驻兵已在路上了,我那长安来的女婿也是今日刚到,明日就要启程离开。”
云林秋越听越心惊,忙问:“新鞑靼王...可是叫勃儿金赤的?”
“就是他!”老者一提这名字,调门都高了几度,忿忿却无奈至极地说:“勃儿金赤两年前才登基,野心极大,不知将来还要找我们汉人多少麻烦!嗐...”
“那其他胡族呢?也同他一块儿作乱么?”云林秋眉心紧紧蹙起,手心微微发汗,生怕对方口中提到狼夷也与鞑靼人一路,那自己便是说什么都要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