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黑白相间的马儿,扬扬下巴:“试试它吧。”
眼前是匹油光水滑的马儿,鬃毛又垂又顺,黑白花色十分奇特,在马群里最醒目的就是它。
赫连稷打开马厩门,引着云林秋站在马儿跟前,放低了声调,缓缓道:“先摸摸它。”
云林秋大气不敢出,学着赫连稷的动作,小心翼翼从马鼻子向上轻轻摸到马儿头顶,这匹马儿竟也十分配合,像被摸得舒服了,微微低下头来,甚至亲昵地和云林秋对了对鼻子。
这便说明马与主人对上了脾气,赫连稷一手一个,把人儿和马儿的脑袋都揉了,笑着作引荐:“它叫乌麦,是个姑娘,年纪也不大,正是认主最好的时候。”
“原来是姑娘,难怪这样温驯...”马儿的眼睛水润温柔,云林秋眼底也闪着光,禁不住对这匹黑白花马轻声低唤,犹如与情人私语般暧昧而温柔:“乌麦...你可真漂亮...”
少年的声音多情得叫人骨头发酥,赫连稷喉头一紧,压下那股恨不能将人就地正法的非份冲动,酸溜溜道:“什么时候林秋也能像这般对我说话?”
“今天与马儿比,明天再与小犬比?”云林秋心情好,瞥人的小白眼也是带笑的,带着少有的顽皮劲儿,看得男人更是心猿意马。
赫连稷清清喉咙,从栏栅上取来笼头,不轻不重地用那皮带子往人屁股上抽了一记,语气霸道起来:“过来,哥哥教你给它套笼头。”
皮带抽在厚皮裤上自然不疼,可却有特殊的暧昧意味,云林秋气呼呼地捂着身后瞪他,还下意识四周看了看,生怕马厩里还藏着旁人似的。
“只有马儿看你挨揍了,没有人。”赫连稷没忍住笑,抓着人胳膊拉到跟前,再没和他耍浑,举起龙头边给乌麦套上,边一步步解释:“站在它身侧,左手拿鼻羁,右手扶马头,将鼻羁穿过马鼻子再向上抬...”
“记住,你越犹豫它便越难受,按着法子套,手下别迟疑。”赫连稷演示了一遍,再摘了让云林秋自己来。
云林秋双手发颤,接过马笼头深深吸了口气,虽不甚熟稔,却也三两下套好了。
“你自己将它牵出来。”赫连稷脸上满是“学生好多亏先生教得好”的自豪,打开厩门,顺道将自己的枣红骏马也套好牵了出来。
“它又叫什么?”云林秋摸摸骑过许多次的枣红骏马,这才发现自己还不知它的名字。
“他叫赭石,我从十岁就骑着他。”赫连稷像待兄弟般拍拍赭石的马背,一手牵马一手牵着少年人的小手,看他轻手轻脚的笨拙模样,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放心牵,你这点力气还疼不着它。”
出了马厩,赫连稷先一步飞身上马,一改平日里对待心上人的谨慎妥帖,冲云林秋一扬头,喝令道:“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