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体

九:深夜梦魇(2/2)

那少年抬看向曲鉴卿,脸上泪痕未,哭得楚楚可怜,不知是醒了,还是醒了之后发烧说的浑话,他只是一味地哭喊着:“我不想死,别用我的血救他!姆妈救救我啊!有人要杀我!阿爸……呜呜呜………”

“疼……睛好疼……”他这样说着。

曲鉴卿站在床榻边上看着,见着曲默去抓左,便拽住了他的腕,低声问:“睛怎么了?”

如此循环往复,曲鉴卿一夜无眠,到了该上朝的时候,他才有零星睡意,朦朦胧胧的时候,听见了曲默说梦话,呢喃了一句“父亲”。

不知什么时候,灯芯“哔啵”一声,炸些许细微的光来,而后火苗扭着细腰,渐渐地溺灭在了红烛灯油里。

曲鉴卿顿足,扯了两下见扯不开,明知曲默睡了听不见,仍是柔声问:“默儿松手好不好?”

而一旁,榻上少年轻哼了一声,打断了曲鉴卿的思绪。

他靠着床守着,间或起,在冷里盥只棉布帕,敷在曲默额上。等那帕了,便再起去换。

幸而外间的下人被曲鉴卿撵了个净,否则听见这叫嚷,又要换一批新人了。

曲鉴卿将碗中的药,一勺勺喂给他,而后将这又昏睡过去的少年扶着躺平了,掖好了被褥。

曲鉴卿便俯下,双手捧住了曲默的脸颊,细细端详着他的睛,要从曲默的睛里看什么异样来。

少年长眉蹙,中喃喃着什么,似是有醒来的迹象,又或许是夜里起了烧,连带着左手也扯开覆在上的褥,随后那缎面锦被从少年落。

走时,却见自己的衣摆还拽在曲默手里。

只见厚厚的白纱布包裹住了他右边的整个肩胛,可那纱布旁的肤却白得有些诡异,乍一看还以为是敷了一层莹亮的白粉在背上。

曲默很快便睡熟了,攥着曲鉴卿衣裳的手也松了开,曲鉴卿倒也没有起回和弦居歇息的意思了。

果然,曲默定定在床上跪坐了一会儿,又倒在了曲鉴卿怀里,他背上的纱布下隐隐透着血,像是伤又裂开了。

曲鉴卿低,额抵在少年额上——果然是起了烧,额

——曲牧

曲鉴卿耐心地拍着他的肩,像是哄婴儿似的,柔声安:“都过去了,再没人……没人能害你了。听话,吃了这药便都好了……来张嘴…”

但半晌不见回应,曲鉴卿便又只好坐回到了床榻边上。

“默儿,来,张喝药。”

曲鉴卿睡意全无,起摸了摸曲默的,不再了,他才离了蘅芜斋,回住洗漱更衣,上朝。

然而离得近看清了,便能发觉那诡异的白并非糊一团,而是由一细密线条织堆积在一起,构成的一繁杂而又瑰丽的图案。那白过于纯粹了,以至于都有些泛蓝,像是什么人故意在他的刺青似的。

曲默气,他那双异的瞳嵌在窝里,眶泛着红又噙着泪,像是一急了的小兽,无助却又惹人怜

少年约莫是闹累了,又或许是碰到伤疼着了,总之渐渐平静下来,少倾,两一闭,又昏睡了过去。

少年神志不清地呢喃着,低声呢喃着“阿爹”与“姆妈”这样的话,他眉蹙,神失焦,泪珠像断了线的珠一样从落。

今夜正好十五,掩着圆月的云这时又被风散了。如银的月光从那窗外照了来,恰巧照在床榻上,映明了榻上那少年的睡颜。

曲默痛苦地了一声,撑着床板起,而后抬手便扯掉左脸上的面扔在床下,又搓着那异的左,像是又像是疼。

然而四目相对时,曲鉴卿那双一向薄情寡淡浸着寒意的眸,此刻却泛起了波澜。

稍时,他细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上曲默的眉,话语中带着几不可闻的叹息:“该是梦里魇住了……”

曲鉴卿端起床边矮几上的白瓷碗,里面盛着张太医一早煎好的退烧药。

长衣广袖的丞相便静坐房中,他手中拿着一张泛黄的信笺,长久地凝视着。年月太长,那纸上墨迹已经淡去,唯留落款的朱红印还勉可辨。

的光亮也影影绰绰的。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更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