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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祸不单行(2/3)

近年来,亓蓝却因王室争权,国家一分为二——以嫡与先王旧为首的东亓蓝,以长与朝中新贵为首的西亓蓝。

为何要提醒我,这个人却顾左右而言他,三两句岔开了话。此人明面上疯疯癫癫,说话专捡别人的痛,像是个四树敌的傻,实则却长袖善舞,城府极。虎毒不,邹岳再怎么想上位,也绝无可能献祭亲儿,如若燕贞那日所指真是邹翰书,那便是有人局。不三日,肯定会有铁证摆上台面,凶手所指,不是你,就是我。”

送走了邱绪,曲默脸上的笑便挂不住了,他又去了一趟荷香别苑,问及曲献的时候,怀玉果然支支吾吾,一会儿说曲献回来了,一会又说她去老宅找候沁绾了。

“哪能呢?我就吓唬吓唬你,你还当真了?”

曲默额上青,单手将怀玉从地上拎起来,咬着压:“怎地不早说?”

“呜呜呜……大人已经了,江总吩咐说不让告诉您……”

曲默摆了摆手,笑:“你无须懂,这几天就待在家里等信儿,若是我天牢了,记得给我送牢饭。行刑前要吃顿好的,就……隆丰楼的天字号的酒席吧。”

大约张太后也不曾想到,一向顺从的曲献,竟有一天也会抗旨不遵。

近日亓蓝又逢旱涝迭,或百草枯竭大地裂,又或累日暴雨桑田沧海。天灾已是大难,又兼人祸更是雪上加霜,百姓苦不堪言,亓蓝也国力衰弱,难比当年。

梦是朦胧的,神女的样貌自然也模模糊糊,她终究只是两国好的工。她大燕王室固然令人欣喜,可如若王室没有适龄待嫁的公主,那便要从各路亲王或是大臣们的女儿中择选。

邱绪却盯着曲默的睛,看了半晌,方:“曲默,我认识你七年,你是什么人我心里一清二楚。要是真了什么事,你敢一个人抗试试看。”

不论拓利伊那个荒诞的梦是否属实,亓蓝分裂已是事实,东亓蓝国主此举左不过是先一步向大燕示好,旨在让大燕兵替他平凡叛,或是让大燕保持观望的态度、不手亓蓝内斗。

曲默笑嘻嘻:“谁叫你好骗呢!”

邱绪也不他那伤了,一拳砸在曲默:“!你吓死老了!”

曲默:“说人话就是——你他娘快回骁骑营吃泥去罢,这儿没你的事!”

大半个月前,亓蓝与大燕十年不战的契约期限已满,双方互派使团遣送质回国。亓蓝地西南,国人大多以游牧民为主,百姓跟着雨季走,哪儿的草原有青草,便在哪安家落

邱绪急了:“什么不知啊!说人话行不?”

曲献为丞相之女份尊贵,又在及笄

这句话说得曲默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他垂下帘,轻声叹息:“我不知……”

亓蓝信教,国教真神阿穆耶,言传东亓蓝的大国师向真神祈求保佑,夜晚其国主拓利伊便梦见一位女,肤白皙、明眸善睐,长有一副大燕人面容,说要将他的国人从苦难中解救来。

邱绪杯底在桌上一砸,忿然:“你还说我自阵脚呢?你这都直接想到砍了!再说了,曲叔叔那么宝贝你,一手指都舍不得动你的,能让你蹲大牢?你可省省罢!”

被曲默吼了一嗓,怀玉才跪下,哭着喊:“小公快去里看看罢,有人说是小忤逆太后的旨意,被关起来了。”

即便关于神女一事,朝堂之上众说纷纭,但十年前的休战契约是同亓蓝先王定下的,故而启宗帝燕贺也偏向于名正言顺的嫡拓利伊,终是应了亓蓝使臣的请求。

曲默气,怒极反笑:“曲江怕是嫌自己活得岁数太长了!”

战火由东西两蔓延,火舐着整个国家。

拓利伊信以为真,故而亓蓝人此次的燕京之行,不仅仅是将质燕贞送还,还要求得一位梦中的“神女”回国,嫁与拓利伊为妻。

邱绪自己在心里顺了半天,也没理顺这其中利害关系,挠不解:“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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