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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祸端西引(2/4)

闻言,吴仲辽颔首:“事有蹊跷,暂且搁置了吧。下最要地是守住崇甘岭。你半月前离营的事原本没几个人知,然而戚玄事后,这消息却不胫而走,现下满营都在传你是邺的细作,我别无他法只能下令将你关押。这几天你先在这地牢里待着罢,避避风,也养养你上那伤。”

他的样貌了,但我族里的人一直指望着我能建军立业替他平反,可现如今却要背负着和他一样的骂名,死在北疆这地方了……”

像是五脏都移位了似的,曲默腹中先是一麻,而后便被铺天盖地而来的剧痛攫住了咙,脑中一片空白。

吴仲辽背着手,围着他缓缓踱了两圈,开:“你怎么敢回来?”

苦着一张皱的脸,也不知该如何作答,末了才劝了句:“三儿啊,你可别想这些…老我好歹也活了将近五十年,到了这个我这个年纪,你就知了……那些虚名都是假的,能好好活着才是要……”

“你为何一定要跟着周斌去邺?”

曲默目不斜视,梗着颈回答:“为何不敢?”

“兴许本没有这个人,又兴许是我父亲受命代他前来……谁知呢,君心难测,但既是陛下密旨,一切自然要安排得妥当。”曲默如实答

吴仲辽重重呼了两气,一松手,将曲默丢在了地上,在原地焦躁地来回踱着步,而后低声嘶吼着:“你去说给惨死在狭的士兵听啊!”

曲默撑着墙,缓缓站了起来,问:“前线战事吃,你怎地回来了?”

半晌,曲默才从剧痛中缓过劲儿来,抬手嘴角溢来的鲜血,盯着吴仲辽的双,缓缓说:“我……没有卖国。”

吴仲辽抬狠狠一脚踹在他肚上,不待曲默起,他便俯下去拽着衣领将曲默拎了起来,咬着压,一字一顿地问:“你怎敢回来?!”

“原本已与邺国君谈妥,但我同父亲回大燕的路上遇刺。刺客额角有‘囚’字火烙纹,看字样是邺人,但这样明目张胆的刺杀,倒像是有人局栽赃,不好定论。”

吴仲辽话落,转脸看向曲默,问:“我问你,只这一回,你若说不实话,我便砍了你的带去北营给戚玄。”

第三日,曲默见到了吴仲辽。

曲默听着,没反驳,只是苦笑着勾了勾嘴角,应:“多谢你的。”

曲默问:“北营那边……我兄长与邱绪回来了么?”

吴仲辽:“驻北军五营之中的队已折于山谷狭,吴地闹匪自顾不暇,朝廷从南边调兵力来援,今晨到的线报说是让守住崇甘岭,不得让邺军再一步。北营那边的人派我回中营置粮草,好运去前线。”

“他不是周斌。”曲默平静地说,“他是我父亲,当朝丞相曲政。”

曲默站着,一动不动。

吴仲辽愕然,片刻之后方问:“可……圣旨里的周斌呢?”

看守的人打开了牢门,吴仲辽迈步牢。

“我知不是你,否则你回来那天夜里便被死了,又岂会留你至今。”吴仲辽苦笑一声,喟叹:“邺毁约,于前日夜里东袭,至今晨来报,边关七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已然失守。邺十万大军压境,屯兵崇甘岭,以岁贡作挟,不日便会挥兵南下……”

那人黧黑的面颊凹陷着,多日都未曾就眠,下也熬了一片青黑。

似乎这个局面下,辩解也无济于事,曲默说了两句也便不再开,只留那句:“我没有叛国。”

曲默跌下去时,砸中了先前左肩上的伤,此际躺在地上大息着,额上因剧痛渗了一层冷汗:“不是我报的信。我不知吴地闹匪一事,也不知戚将军会带兵增援。我只是护送父……周斌关觐见邺国君……”

吴仲辽锁,未几,言问:“你们去邺议岁贡一事,谈得如何?”

曲默颔首:“你问。”

吴仲辽:“曲岩是个胆小怕事的,许是年前便察觉了端倪,将铺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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