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曲默了个梦，一个他此前从未过的，荒诞又僭越的梦。

曲鉴卿了帕来替他脸上的，恰逢那边曲江带人拿着曲默的衣裳折返回来，曲鉴卿着手便在少年后脑朝下一摁，轻声：“低，有人来了。”

他大大地气，惊惧之余，他觉到间有什么黏的东西，糊在了亵上，他正为自己的床而暗自羞愧，偷偷摸摸避着小厮拿净衣裳来换，却在换下的亵上看到一摊白稠的……黏，而他间的什还不曾萎靡，昂扬着，是那段靡梦境的罪证。

曲鉴卿拿了亵衣给曲默上：“今日课业完成得如何了？”

曲鉴卿有些脱力，半垂着，摆了摆手：“罢了，你回去吧……”

曲鉴卿给曲默系侧襟的带，细白修长的手指偶尔划过少年尚且单薄的膛，月光稀薄叫人看不清，曲鉴卿便俯下低，他将睛凑得很近，由是后边一段白皙光洁的颈——曲默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像是置于一团腾腾的汽里，上开始冒汗，心很快，快要破膛而。

梦里他看不清曲鉴卿的脸，却将那段白皙的颈看的清清楚楚，他脸上发，上也的很。

那一刹，曲默瞥见曲鉴卿底的惊慌，这才知他那一向无所不能的父亲竟是不会的。于是想也不想便跟着曲鉴卿了下去。

而后曲默便醒了。

曲默知是为了他的睛避嫌，他低低应了一声，顺势将脸埋在曲鉴卿前的衣裳里，重重了一气，抬去看曲鉴卿，轻声说：“父亲上好香啊……”

曲默看了看他的脸，试探：“默儿扶父亲一儿回去吧。”

由是父二人便穿着漉漉的衣裳走了回去，衣袂都滴着，走过时留下两小畦，浅浅地，时而叠，时而规整，最终又都消弭在了夜。

拨贴在脸颊上的发，笑：“我这两年待在江南，好得很。况且父亲这不是来了么？”

曲默回去后，常平又围着他一通转，而后曲默自是早早睡下，常平还灯熬油地伏在案上，仿着曲默的字迹替他抄书。

他被自己吓了一，连忙伸手搡了一下曲鉴卿：“不必了！我还是自己来！”

“父亲替我穿。”

曲鉴卿叫曲江带着人回去，而后将棉布与衣裳递给曲默，应：“混说什么，穿衣裳。”

曲鉴卿再没推辞。

沁凉的漫过鼻，曲默挥搅动着池，向曲鉴卿游去。

“今儿个发的什么疯？”话虽如此说，他却真拿着棉布给曲默起了发。

曲默连忙称是，乖巧地像是一只才方足月的小兽。

曲鉴卿坠下去的时候不长，但少不了呛几，此际扶着曲默在岸边咳着，大息。

曲江带人来寻，被曲鉴卿打发之后，后者便给他穿衣裳。

曲默知自己犯了错，只轻轻拍着曲鉴卿的背，一句话都不敢讲。

不料他先前带上来的打了地面，而曲鉴卿正好站在那，如今被他着力一推，便脚下打，仰面跌了下去。

曲鉴卿握住他的手，将人从里拉了上来。

但不同的是，曲默在梦中没有推开曲鉴卿，他伸手攀住曲鉴卿的肩，在那人怀里侧过，去亲那段让他变得奇怪的颈，一一，从后颈吻到前面的结，然后齿缠。

他梦见自己在池塘边，与曲鉴卿对立，一如晚间那般。

曲默虽看不清曲鉴卿的面容，但却知他在对自己笑。

末了，曲鉴卿平稳了气息，站起来数落他：“下回晚上别到边来了。”

在夜里，曲默那只银灰的左，许是沾染了汽，此刻便泛着柔和泽的光，人也看起来格外温顺。少年也不说话，只是朝他笑，而后将手向上一伸。

两人抱在一起，在边的矮草里亲吻，男人解开此前为少年穿好的衣裳，温柔的、的、细腻的，抚摸夹杂着细吻，从上到两之间，将少年仍在发育中的在了之间……

曲默却半不识羞，嬉笑：“父亲待默儿最好了！”他说话时揽着曲鉴卿的腰，半个都倚在曲鉴卿上。

曲鉴卿看他如此乖巧，倒也不好发作了，便蹙眉问：“夜里气重，你还在这玩？”

很难想象，一个不满十三岁的少年，是怎样将一个成年男从中拖到岸上来的。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