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默拽住了燕无痕的腕：“说清楚。”

“侯爷赢本王半目。”

相比之下，安广侯倒是很中意曲默。曲默也认为侯爷朗随和，比他那个御赐的爹要好相与的多。当然，如若不是安广侯一度想举荐曲默去观修行，年幼的曲默还更喜他一。

“默公，不，曲统领，别来无恙啊？”燕贞朝曲默一举杯，笑着问。

侍从倒了酒，曲默接过酒盅，回敬：“谢过王爷好意，在下好得很。”

“不服是老不行了，还是要多谢王爷手下留情……”

话落，安广侯便领着那几个士走了。厅中便只落曲默与燕家叔侄三人，一时间连耳边的弦之乐都有些刺耳了起来。

曲默才抬起手要饮酒，邻桌坐着的一直沉默的燕无痕却突然起，走到曲默亲夺过那杯酒，一饮下，而后冷冷朝燕贞：“皇叔未免得太宽了。”

曲默接过那杯扣在手中，朝燕贞：“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人，王爷怎舍得叫他给旁人倒酒？”

知他所言是去观修行一事，曲默笑：“愚侄我天资愚钝还不曾参悟法，这回来是来瞧瞧您老人家。”

安广侯撇着嘴，连连捋着胡须：“嘁！没意思。本侯跟仁亲王喝酒呢，还有九皇殿下，你既来了便一过来喝两杯吧。”

听着两人越说越不像话，安广侯便咳了几嗓打断，说：“本侯年纪大了也不上话。王爷、九殿下慢用，本候这便告辞了。”

曲默到侯府时正赶上安广侯与燕贞吃酒，那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大有不醉不归的势。

老侯爷虽荒唐，却也快活了半辈。

“敢拽本王的袖，曲默你放肆！”燕无痕声一喝，而后甩开曲默，带着近侍从，匆匆离去。

曲默一雾：“他这是…………”

曲默本想在安广侯府借宿一晚，却不料遇见了燕贞和燕无痕，先前那九皇府里的老太监曾说“殿下去见同僚了”，不料这同僚二字指的便是安广侯。

曲默看着那缓步走来的男有些面熟，想了一晌才回想起来这人是燕贞的男，他沉片刻方开：“我三年前在仁亲王府见过你。”

“是。”

曲默却不知这叔侄二人唱的是哪一，片刻之后方缓过神来，问：“这是什么？”

燕贞懒懒靠在椅背上，朝跪坐在边的青衣男：“昙枝，去给曲统领倒一杯。”

席上歌舞升平，念着席上还有几个“不近女”的长须士，故而连舞女的衣裳都穿的里三层外三层。名其曰是赏雅乐，观清舞，是与寻常世俗的靡靡之音不同的，然而那几个士珠都要黏在那扭动的舞女上了。

昙枝垂下密的睫，轻声：“能被统领大人记住，是家的荣幸。”他跪在曲默脚边，将杯托举至：“望统领怜，满饮此杯罢！”

安广侯见曲默来了大喜过望，连忙放下酒杯，揽着曲默的肩，故作神秘问：“你想通了？”

“请统领满饮此杯！”昙枝了声音，又重复一遍。

燕贞笑了两声，悻悻：“没什么，小孩犯脾气，让统领见笑了。”

燕无痕侧首撇了他一，将酒盅回到曲默手里：“与你无关。”话落便要离开。

绪上，故而对邱绪厌恶的很。

燕贞满不在意：“统领若是中意，本王便送给你又何妨？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