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实交代了月翎与那蒙面刺客的长相,另外又叫那画师去老宅一趟,顺带将曲滢萱的画像也画上一份,到时候刻了印版,一道儿发告示。
闲下来后,已是酉时,常平进来传膳。
同晚膳一块端进来的还有熬制好的药汁,曲默拧着眉喝了,趴在小榻上让常平给他背上的伤换药。
“父亲…嘶…父亲可醒了?”
“不曾,陈太医下半晌来了,给大人施了针,开了新方子吩咐熬了药,便走了。”
“好一个庸医”,曲默咒骂道。
外头门僮敲了敲卧房的门,“公子,江总管来了。”
“知道了,让他在外面候着。”
等常平给缠上新的纱布,曲默便套上衣袍,下了榻。
常平机灵地开了卧房的门,曲默系着衣袍带子,一面朝外走,一面朝曲江问道:“长公主那边一切安好?”
常平到客厅摆弄碗筷食碟,见曲默有走的架势,忙喊道:“爷!您上哪儿去?!饭还没吃呢?!”
曲默摆了摆手,“你们吃罢,我还有事。”
曲江跟在曲默身后:“回公子,柳夫人将长公主殿下安置在以前小姐住过的荷香别苑,院内还算安静,听伺候的侍女说,长公主今晨到别苑,沐浴之后便睡下了,申时起来用了几块点心,而后便一直坐在窗边看景。”
“还算乖顺”,曲默颔首,“好生照顾,她毕竟是我父亲的女人,吃穿用度都给她最好的,她有什么需求也尽量满足。万万不能再叫她跑了,若有闪失,我拿你是问。”
“是。”
两人边走边谈,巷道冷风吹过,曲默虚虚握拳在唇边,轻咳了两下。
曲江关心道:“公子万万保重,大人已然重伤卧床,您若再贵体抱恙,咱这府里的天可就塌了。”
曲默摆摆手:“小风寒而已,不妨事。萱萱有消息了吗?”
“老奴无能。已照您吩咐盘问了阖府上下,只有蘅芜斋的、以及昨日巡守的侍卫说是看见晴乐姑娘抱着小小姐往婚宴那边去,除此之外,再无他人见过了。”
“行,我知道了。这几天府内各夫人也好、下人也罢,如无必要严禁出府。实在要出去,也要秉明缘由,而后签字画押。另外,谢绝来客,只说我父亲与北越长公主新婚燕尔、情意正浓,叫外人莫要打扰。若是找我的,则直接他带到蘅芜斋便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