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曲鉴卿睡在他床上，曲默怕自己睡着了翻会碰到曲鉴卿伤，便搬了一张小榻在卧房里，将就了一晚上。一是夜里下人照顾曲鉴卿难免打盹，他不放心；二是怕曲鉴卿再发烧。

月翎一事过于蹊跷，曲鉴卿放走刺杀自己的刺客，这行为也十分可疑，曲默隐隐知曲鉴卿在瞒着他什么大事，且必定与他上那些诡秘的、异于常人的特征有关。但如今月翎离开燕京，又得曲鉴卿所助，查明月翎来历一事，曲默便不得不暂且搁置。

怕震到曲鉴卿的伤，曲默的便有意将步走得极稳，走到门时还扯了件的披风盖住了曲鉴卿的脚。是以即便外寒风呼啸，被抱在怀里的曲鉴卿却无丝毫冷意，只有垂在脑后的发丝被得肆意飞舞。

照看到天亮，曲默才去把侍女叫醒了接他的班，而后自去一旁的客房睡到了巳时。

，床上的被褥都了好些，用来缚伤的纱布却燥如初，可见曲默在降温这件事上用上了十二分的心思。

半路上，曲鉴卿一只手来，擒住曲默的下颌，迫使曲默低下来。

“甚么，等……唔——”

曲默收了放在曲鉴卿背后的手，大步朝蘅芜斋走去，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醒来洗漱一番，照例去瞧了曲鉴卿——那人还在睡着，据侍女所说，曲鉴卿没再发烧，但中间醒了一回，喝了一剂汤药与一碗白粥，又睡下了。

距离蘅芜斋没几步路了，曲鉴卿却在这几步路里又睡着了。

翌日巳时，曲默方醒。

“别折腾了，就……咳咳，在这儿凑合一晚。”烧退了好些，曲鉴卿自然清醒了不少。

冬风凛冽而刺骨，两人却于这方幽暗之恣意拥吻，直到云开月明，孤冷的月亮将银辉撒在二人上，也惊动了枝上的鸟儿，鸟儿飞起时弹落了枝雪，扑扑簌簌地落了两人一，旋即吻毕。

曲鉴卿没有再持了，他双手勾住曲默的颈，而后整个人便腾空、被曲默打横抱了起来。

是以低迎合。

他上有伤，挥动起剑来难免撕扯到伤，但习武惯了，几日不舞刀剑，浑都不自在。曲默将手中的木剑扔在一旁地上，了汗，从木人桩上拿过衣裳披在上，起回去沐浴更衣。

曲鉴卿的吻克制而温柔，尖舐过曲默温的，又轻轻住、，他似乎很善于在齿这片方寸之地撩拨，不论是话语还是亲吻。

曲默顿住了步，僵直着愣在了原地。

曲鉴卿忽然觉到腔里有些隐秘的痛，他说不痛在哪里，但却觉得难受极了，比腹的箭伤更要难忍千百倍。许是方才发烧太厉害，伤到了哪脏，又或是那内蛊虫又在作怪也说不定。曲鉴卿将靠在曲默膛上，听着青年健而又有力的心声，那疼痛才缓解了分毫。

曲默便放下心来，而后用膳，去后院练剑，

曲默势力有限，月翎一旦了京城，曲默便奈她不得了，这也是曲默一直让吴仲辽舅甥盯防城关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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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默不由分说地将毯裹在曲鉴卿上，俯，小心托住曲鉴卿的腰和弯，“揽好，抱住我。”

曲鉴卿抬，从侧面看见曲默抿的双，和曲默空若无的睛——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你应该到兴才是。

曲默从未想过曲鉴卿会主动吻自己，不由得瞪大了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曲鉴卿，对方睫低垂着，长发未冠，随意垂下的额发挡住了眉，叫曲默看不清他的神情，直到曲鉴卿的牙关，曲默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想伸手扣住曲鉴卿的后脑勺来加这个吻，却发觉自己现下抱着曲鉴卿，两只手都腾不来。

他昨日让钱沛派人把齐穆接到相府养伤，而今快到晌午了，也该到了。

曲默的双颊浮上些许红，落在眉睫上的雪被气化开，得他睛里雾汽氤氲，像是有情愫得要化成淌下来似的。然而他并没有低，只因不敢看曲鉴卿的睛，怕四目相对时会忍不住问——这是奖赏我的，还是你发烧一时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