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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九:浓情蜜意(2/4)

“父亲怎么来了。”数日未曾开,曲默的嗓哑得厉害。

曲默并不回答,只是说:“我杀了燕贺,扶父亲上位。父亲意下如何?”

曲鉴卿瞥了曲默一,后者会意,摸过枕下的面好,而后才起,又拿过挂在屏风后的衣裳,随意上,应了一句:“来。”

曲默言罢,也不吭声,只抿着看向别

曲鉴卿还不曾说完,曲默三两步走到床前,住了曲鉴卿的腕

“大燕气数未尽,你若起兵造反,恐怕举国上下也只能得吴地景王响应,不三个月必定兵败亡。若是以亁安山兵力,更是十有八九会落得个五分尸、株连九族的下场。”

“小公真是折煞老了……”曲江犹豫不决间,便以请求曲鉴卿示下,却见曲鉴卿坐在曲默的榻上,面静如沉,喜怒难辨。

“我临走时,让你好好养伤,你是半个字都没听心里去。”曲默冷声

“你看父亲什么?即是小事,何以这般遮遮掩掩?这相府里还有什么事是我听不得的?”曲默话里有话,摆明了是胁迫与威压。

“曲政,我劝你别再跟我摆什么君臣父的谱。与其叫你这样作践自己的,不如我先撕破了脸,再不演这一戏!”

半晌,曲鉴卿方:“你这是被皇帝关了几天,起了反心了?”

曲默将衣裳穿停当了,坐在屋内的小圆桌旁倒喝茶,曲江才说完,他便接:“什么‘小事’值当您老人家特地跑到我这儿来报?”

“父亲倒是自信的很,能叫一个‘谁都不理’的人开。”曲默撑起坐了起来,脸上还有零星未消弭的睡意,他眯起异瞳,颇有些慵懒撩散了后的发,而后靠在了床侧的矮木上。

“听下人说你醒了,谁都不理。”

曲江前脚刚走,曲鉴卿还未曾发言,便听曲默说:“奏折都要丞相来批,燕贺这皇帝也不要了。”

曲默这才看见曲鉴卿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漉漉的方巾,知那是给他发用的。

曲鉴卿听着这大逆不的话,并不急于反驳或是安抚,他只是盯着曲默沉的面容,眸中的冷静从容一如往常。

曲默疾手快,长臂一捞,揽住曲鉴卿的腰,将人又带回到了床上。而后接过曲鉴卿手中的方巾,随手一扔,那东西便稳稳当当挂在了脸盆旁的架上。

“知你从来心中有气,今日不跟你计较这些……”

“父亲别折煞默儿了,我怎么敢呢。”曲默扭过来,盯着曲鉴卿的睛,极尽讥讽地了一句。

曲默冷笑:“那样也好过像你一样劳心劳神,为了别家社稷呕心沥血。燕贺如今就是个老不死的酒饭袋,他两手一撒不理政事,你却累死累活地给他料理江山,倒衬得他好像是个无为而治的明君了。”

曲鉴卿起将手中打的方巾挂起来晾着,却不料坐得久了,猛然起一阵眩,脚下踉跄起来。

曲鉴卿倒是一不挣扎,只

曲鉴卿这才略一颔首,应:“先放到书房,我过会儿去看。”

“用了午膳便犯困,沐浴时差睡在木桶里……”

曲江先后朝曲鉴卿与曲默躬,既是行礼,也是看两人脸。见氛围不对,他便笑着一张老脸,说:“原也不是什么大事……”

“是。”曲江应过,便匆匆离去了,退下时瞥见曲默铁青的脸,心觉不好,怕是这父二人又要生一场气。

这话语已是对曲鉴卿的大不敬,若是搁在前段时间曲默的脸上已经挨了几掌了,如今曲鉴卿却只是淡淡:“你倒训起我来了?”

嘴里说的是不敢,可中全是不满。

恰巧这时曲江又来了,在外扣门。

曲鉴卿不言,曲江心下了然,低如实:“里的文书到了,送来了今日朝堂上议过的奏折,说是请大人……速速去批阅。”

生疏了。心有所想,曲鉴卿盯着手上发丝看得神,竟不曾注意到曲默已醒来,抬时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一怔。

曲鉴卿伸手拨开黏在曲默脸上的发丝,说:“成这样,说睡便睡了?就这前段时间还总跟陈陂嚷嚷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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