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福，送人回去。”

“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臣侍自作主张，只是想见皇上而已。”

“好。”

“只是见见而已。”舒明远说不上来心中是何想，他想见蔺恒，却不是因为思念，可若是不见，他听了两人的谈话，却又无法克制自己不去见。

“回王爷，陛下降旨不许医治。。”

“皇叔，你醒了过来怎么也没让人通传一声。”成帝缓下语气，和裴修齐对视一，各自有些慌。

玩耍几日，然后才返程回京。

“林公公，还得麻烦您去偏殿了，待会儿我向陛下去请罪。”裴修齐挑了帘，让人转去了御书房西侧的阁里。

舒明远似梦初醒，偏看向裴修齐，“对不……”

或许是真的倦了，又或许是回到了京城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舒明远靠着人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待到了御书房，舒明远还睡的香甜。

裴修齐听着舒明远的声音，合眸平复了一下心情，将人拉了回来抱在怀中。

没什么不甘不愿，对于舒明远要太医救活的人，他也不想让他死在舒明远面前。

“是，臣想急着回来，也是为此。”

“我不听这些。”裴修齐动作迅速地捂了舒明远的嘴，轻轻落了一吻在人额间，“我不听。”

舒明远着笑意，和裴修齐一并去，又扯着帘问了林德福几句，便生些许困意，止了话靠在裴修齐上小憩。

“王爷，您可算到了，陛下在御书房候着您呢！”林德福堆了满脸的笑，看见舒明远态初现，而裴修齐又小心谨慎的模样更是笑的见眉不见，“请王爷上轿吧。”

“本王让你救他！”

“你我都不是医者，让太医来了好好看看，你就别担心了。”

“皇叔！”成帝怒极。

“不知皇上的意思是？”

“杀了，以绝后患。”

“嗯，如今齐王削了爵，颜华在牢里断了气，剩下蔺恒还苟延残，也亏得皇叔回来的脚程慢，不然岂不是又要见那蔺恒一面。”

“如今回了京城，你就该仔仔细细地听王太医的话，认真地调养一番，我自回了京，竟都没见过你好……”

裴修齐心疼人，哪有不听的理。

“王爷？”

舒明远怀五个月，肚却不大，浅浅一弯扣在小腹上，显得致可。

回去的时候因舒明远吐严重换了陆路，脚程就慢些，而且裴修齐先行递了消息回京，成帝派了王赵两位太医去照顾舒明远的胎，几人中途相遇，舒明远就又缓下了些行程，于是等二人由江南回到京都，已经是九月的天气了。

蔺恒被抬过来的时候，舒明远看着担架上的人，不受控地走过去，抚上蔺恒枯黄的脸颊，指尖轻颤，“怎么回事？”

“皇上…”

“可怜你一番苦心，皇叔却不一定接受。”成帝把玩着一串菩提木雕成的佛珠，在桌案上那一堆奏折里挑挑拣拣，取了个来，扔给了裴修齐，“看看。”

……

“阿齐，朕，朕分乏术，朕的后……”成帝一顿，叹息一声，“桢哥此后，再不能随朕，随你我骑狩猎了。”

“那蔺恒还请皇上尽快置了吧。”

门外突然传来的见礼声吓了屋里众人一，裴修齐脸微变，起快步走了去，见舒明远脸略白，心里一，故作不知，扶着人走了来。

裴修齐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救他。”

裴修齐皱了眉，“既然如此，为何不早些下手？如今阿远回京，难免不会有有心人将事情……”

成帝看见跟着舒明远来的人眉微皱，显然是不愿意见，“谁让你过来的？”

舒明远勾了笑，握着裴修齐的手分外用力，“我想见见他。”

“救吧。”裴修齐揽着人，吩咐了下去。

“修齐。”舒明远不愿听人唠叨，开说话中气不足，声音就虚的很，却更是让裴修齐恼恨。“让我眯会儿。”

成帝眉低垂，语气中夹杂着悔恨懊恼，裴修齐听完后默然良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生生憋两个字“节哀”，气的成帝将手能扔的东西全砸了过去。

这边争执裴修齐不在意，他仔细看着舒明远，琢磨着这人在门听了多少去。

“以皇叔如今的，还是多去承恩池泡一泡的妥当。”

暑退去，秋意凉，正是秋气的好时节。

“皇上，”裴修齐回握着人了薄汗的手，“您就同意吧。”

“参见王爷。”

“我想回去了。”

“是朕的错……”

成帝一听，彻底甩手不了，拂袖而去。

“朕自然是要早作置的。”

“你先回去。”

裴修齐略有诧异，打开一看，却是燃了心中的那团火气，“齐王竟暗自接了颜华和蔺恒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