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哭。”燕迟老实回答。

见姜月转去门铃，燕迟也缓缓启动车。他没有离开，而是绕一圈到别墅侧面躲在围栏后，刚好能瞥见别墅门前的光景。

如今两人正在闹别扭，渤艮庄园肯定是不回的。

接通后，盛明楼沙哑的嗓音传来：“她怎么样了？”

一路撑到这里，在看到的瞬间，姜月的泪直接崩堤。

“不用。”姜月摆手，“我让池东送我就行。”

燕迟遥遥望着，听不清姜月在说什么，心里五味杂陈。

半晌后,姜月的左落一滴豆大的泪。像是憋了许久一般，突然断了线。

比起门时的风风火火,姜月离去的步慢很多。燕迟追上的时候，她刚拐过前面园林景观。

一路上，姜月什么也没说，望着窗外的霓虹灯，不知在想什么。

燕迟从没

情！

到达落南别墅后，姜月兀自推门下车，还冲燕迟挥挥手：“你回去吧。”

姜月在玻璃前拐过弯，愣愣地盯着池底静默不动的锦鲤。

是他，他对微表情的判断错误，擅自为薛雨溪打开车门。事发之后，盛明楼也直接斥责了他。

听完的瞬间，燕迟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燕迟：“嗯。”

她大哭着抱住姜珥，哽咽地诉说委屈。

盛明楼的声音很低很低：“是吗。”

盛明楼立即注意到他书房，睛一抬,冷冷觑去：“站在这里什么，跟上。”

燕迟也没靠近，沉默守着。

此时，他兜里的手机响起。

燕迟也不敢问，默默站着不动。

听着像是疑问句，其实是肯定句。

姜月继续自言自语：“男人嘛，喜新厌旧也是正常……”说完，她转过，径直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离开汉文公馆后，姜月让燕迟送她去了落南别墅。

第一次，见少爷这样。

什么小明星？什么昭告天下？

从到尾，盛明楼都没表示过让薛雨溪上车。

“是。”

“那天晚上你也在对吧。”姜月说。

他听得来，少爷很愧疚。可……“少爷，那天晚上的事责任在我，我会和夫人解释清楚的。”

“好。”

她再次用力下门铃，默默等待。半分钟后，有人来开门。

燕迟背脊一寒,立即转门。

姜月一气，抬手抹掉泪，刻意笑得很轻松：“他那么明的人，怎么会在大广众之下让小明星上车呢，怕是迫不及待想昭告天下了吧。”

其实也不用燕迟代，盛明楼就能猜来。除了渤艮庄园外，姜月能去的地方只有落南别墅。

盛明楼坐在趾黄檀长桌后，两手捂着脸，看不清神情,但明显很颓，颓得连平日里无论如何都直都脊背都松懈弯下。

那辆1967年款的雪佛兰Impa的专属司机就是燕迟，别人想碰车钥匙都不行，而且盛明楼只坐燕迟开的车。

话毕，姜月还停顿了一下：“别告诉盛明楼我在哪儿。”

冷风里，姜月穿得极其单薄。

燕迟绕过屏风，在看清前一幕的瞬间,心颤了一下。

是时夜幕初上，冷风渐起。

燕迟想起可颂和她说过，姜月明天还有早场戏要拍，遂：“夫人，那我明天早上再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