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琰一直在摇。

“你反应这么大嘛？我在例行询问而已。”周琰冷漠地说：“衣服是你的吧？人你家之后换了衣服来，发到你学校论坛上，你俩都要完。”

“我们以后可以去海边玩啊，还可以去海岛上度假。”夙鸣很耐心地解释。

“我就是想提醒你小心。”周琰说，“我之后会在你边安排人监视，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但是安全第一。虽然我估计你不太想听这句话，但是我还是得提醒你，我们暂时不清楚苏臻，接近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他之前的事也还没查清，他对你来说是个危险的隐患。”

周琰突然说：“但是我觉得这些照片销毁太可惜了，所以发给你看看，你挑几张存起来呗？”

苏臻刚好一米八，二十厘米的差误差太大，看来这一次的确不是他的。

“我快到家了，回跟你说。”周琰说着就挂断了电话，把车开车库，走家门。

苏砚棠沉默了片刻，说：“他今天跟我说了一件事，那个被袭击的姑娘是他救的。”

苏砚棠反问：“所以，凶手并没有抓到是吗？”

为什么这么巧，苏砚棠想，偏偏就在现场见义勇为，好像是为了特地洗清嫌疑，给他看似的。

米六左右的矮个男人。带着罩和帽，看不清脸，这跟之前我们的证据链一致。医院那边的消息可以确认女生没有说谎，她背受伤的位置，也符合右手持刀横向动的姿势。所以你的小朋友暂时是安全的，目前并没有嫌疑。”

苏砚棠差从床上起来：“你说什么！”

“你要养鱼？”周琰脸都白了。

周琰把苏砚棠吓唬得一愣一愣的。

“谁关心你们关上门什么。”周琰调侃，“不过说真的，你想跟他谈恋吗？”

“你对那只青鸟好。”周琰提醒他。

“你拒绝也没有用，反正

刚家门他就觉得前一黑，客厅里突然多了一个大鱼缸，夙鸣正在装过滤。

“是连环作案。”周琰说，“凶手在一步步地优化作案手段。先前几起案件，凶手行过绑架，抢劫过比自己的男人的尝试，都没有成功。而且凶手有烈的自我保护意识，一旦发现无法成功就立即逃走。但可以看得来他已经开始调整目标，朝年轻单女下手。因此作案时间也会缩短。”

“有什么好存的？”苏砚棠不仅不想存，还想让周琰把所有的照片全撤回，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但是只要他有动作，就会留下线索，没有人可以到一痕迹都不留下。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二件事。”周琰说，“没事别瞎救人，你们本不知自己会碰见什么样的。那姑娘被救了，觉得苏臻是个好人，就打算跟踪你们，偷拍一些照片，敲诈一笔。”

周琰问：“你俩在谈恋吗？”

“没关系，这次也只是个意外，你们当然可以继续约会，你要是能靠个人魅力让他对你掏心挖肺，那就最好。”

“没有约会。”苏砚棠决否认。

“问题就在于，他既然选择救人，为什么没有抓住凶手。我刚才跟他打了个照面，以他的速度和反应能力，要抓人并不困难。”周琰慢悠悠地说，“不排除他是担心会留下指纹或者其他线索，故意伪装成被害人，或者还有什么别的打算。”

“一夜情？”

“我觉得客厅里太空了，这里刚好可以摆一个鱼缸，而且青鸟不是被你送走了吗？”

“什么病？”苏砚棠吐槽。

苏砚棠问：“所以，我最近是不是不要跟他见面比较好？”

苏砚棠当场否认：“没有！”

苏砚棠还没有习惯家里多了一只鸟，被提醒了才想起来。

周琰缓缓地摇，缓缓地后退，最后猫了沙发里。

“你今天没事了？”苏砚棠打起神，他近乎本能地想要否认，但是想了想却犹豫了一下，“我……我不知。”

“反对无效！”夙鸣不为所动，继续装他的过滤。

周琰反应很大：“我不同意，虽然我不同意也没有用，但我要重申一遍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