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待着;等初三一过,他就逐渐地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
在不认识苏臻之前,他每年也都照样过,如果只把这次受伤,当做生命中一个小小的插曲,这件事便可以轻飘飘地如同尘埃。而他也不过,只是短暂地被沙子迷了一下眼睛。
他什么得不到?什么不能拥有?哪怕偶尔为了谁难过,放下也就能慢慢放下。
苏芟女士在过完年后才回来,苏砚棠脖子上的伤十分醒目,虽然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但就像是故意挂着一枚勋章在脖子上似的,他特地穿了一件低领的卫衣,把伤口露得明明白白,一大清早站在门口恭迎姑妈大驾回宫,一副打算坦白从宽的架势。
苏芟女士下车的时候意气风发,看到自己侄子的时候脸色煞白,她的担心实实在在写在脸上,面对他欲言又止,小声斥责了一句:“站在门口干什么,天这么冷,赶紧回去!”
家里一派和谐,跟平时没有任何异样,夙鸣按照惯例去做饭,苏芟女士不想直接问苏砚棠怎么回事,就把目标转向了周琰。
周琰瑟瑟发抖,一直跟在夙鸣身后,频繁地问他要不要帮忙,热情得让人害怕。苏芟女士怎么看都觉得有鬼,干脆就走进了厨房,借着油烟机的声音掩着,把周琰拉到一边。
“你哥怎么了?”
周琰一哆嗦:“我不知道。”
苏芟女士眉毛一挑,目光牢牢地盯着他。
“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出了车祸!”周琰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苏芟女士一巴掌拍在周琰后脑勺上。
“睁眼说瞎话是不是?夙鸣,怎么回事?”
夙鸣在切菜,他一边切菜一边非常淡定地回答:“周琰前段时间做饭,没留神把烤箱炸了,刚巧他站在附近,就出了点意外。”
说着夙鸣还抬头指了指墙上那一片焦黑的痕迹。
苏芟女士怀疑地看了墙上一会儿,她还伸手去摸了摸墙上烧焦的地方,四下看了一眼,发现烤箱确实没了,这才转身离开。
吃饭的时候,苏芟女士突然问苏砚棠:“我听说你跟人家闹掰了。”
苏砚棠面不改色地回答:“是啊。”
姨娘转头瞪了一眼周琰,顺带还瞥了一眼夙鸣。
“原来姨娘知道啊。”夙鸣倒是很坦率地承认。
苏芟女士眉毛一挑:“其实我不清楚到底怎么了,不过直觉告诉我,这里头有点事。”
苏芟女士哼了一声,轻笑起来:“你们仨合起伙来骗我,我也有办法知道。”
周琰和夙鸣纷纷低头。
“那个小孩把你怎么了?”苏芟女士抬起筷子吃饭,假装漫不经心地问她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