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天空，她的手绕过去，搭在苏砚棠另一侧的肩上。天上有一青灰的光，伴随着冷风落下。这样仰看着的时候，好像天幕之上，破开云端，背后有一片堆积已久的雪地，撕开帘幕便会上下起雪来。

“你在我里，一直是个很单纯的孩。”苏芟女士答非所问，又接着反问他，“你会因为什么喜一个人？”

“我会继续派人跟着你。”

苏砚棠怀着忐忑的心情去咖啡馆，他提前了二十分钟，谁想到人家姑娘更早，提早了半个小时到的。苏砚棠见到姑娘的时候非常不好意思，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来得晚，所以来不及坐下就抢先去买单。

苏砚棠沉默了。

所以他都没说“玩得开心”，而是皱着眉说“一切顺利”。

苏砚棠绞尽脑想不话题，他心力瘁地想，他到底要说什么，跟姑娘聊聊德里达或者福柯吗？

苏砚棠回过神来：“没，没别的事。”

“我适合什么样的生活？”苏砚棠认真地问。

姑娘长得很有特，气质也很好，谈吐也非常优雅。苏砚棠匆匆几，确实受到姑娘并不俗气。但这问题接着就来了，由于人家姑娘也很端庄，所以他们面对面坐着，两人全端着，陷了死一般的沉默，本不知该聊些什么。

苏砚棠坐在那里，他在讲台上可以若悬河，但他不能给人家姑娘讲课，这显得他像个搞传销的；他对苏臻可以很随便，反正苏臻也没跟他客气，但显然他也不能跟不熟悉的姑娘开玩笑；所以他只好沉默寡言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喜加上欣赏，不会有别的理由，这两者如果没有随着接而减少，最后就会变成更加纯粹的。

“照您这么说我这辈单着得了。”

“你可千万别忘了！”苏砚棠冲姑妈的背影喊。

“普通人的婚姻、恋都是非常消耗情的。”苏芟女士笑了笑，“听说过那个比喻吗？童话里有两个贪心的人，挖地下的财宝，结果挖一个人的骸骨。虽然迅速埋上了，甚至在上面了树，栽了，但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底下埋的是什么。看见树，看见，想的却是地下那骸骨。”

苏芟女士转过，看着他：“很多人家里都埋在骸骨，却要咬着牙过一辈。”

“年后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认识，你去玩玩，当然了前提是看得上你的。”苏芟女士转朝屋里走去，“别一个人闷着，也别多想，好好休息几天。”

苏砚棠除了最亲近的人，很少会有完全放下戒备的时候。

“别跟中生谈恋似的要死要活，像什么样！”

苏芟女士不用听他回答，也知答案。

“所以不是你的错。你不差，真的。”

此外，他还担心无辜女惨遭毒暴击，苏砚棠现在这个心态，谁知他能说什么七八糟的胡话来。

“我不想问你到底遭遇了什么，能让你心里这么惦记着的人，肯定有他的本事。姑妈希望你可以遇到一个心里只有你的人。那样的人可遇不可求，但是一般人的恋，情消磨的过程，对你来说会很痛苦。”

“你很腼腆。”姑娘笑了起来，“

学校还没开始上课，于是苏芟女士介绍来的姑娘，就趁着这个时候来跟苏砚棠见面。

姑娘见他不说话，而且在走神，走神的时候还一接一地喝咖啡，关心地问：“你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时间过得很快，休息的时候尤甚。过了年初六，大分人过完节，就又开始恢复忙碌的生活。

周琰虽然明面上没说什么，但他对苏砚棠这次的约会并不看好。苏砚棠急着转移注意力，并不是真的想跟谁发展什么情，这给自己找罪受的行为，周琰虽然很担忧，但也不好阻拦。

“这算是在安我吗？”苏砚棠笑了起来，“您还是骂我吧。”

苏芟女士说骂就骂，立即收回手，还嫌弃地拍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