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年。”苏砚棠简短地回答。

“我们可以在家一起玩游戏。”周琰也小声说。

苏砚棠自嘲地笑了一下，他一言不发地喝酒。

狼人大哥一看这阵势，掉就跑，连说他不去凑闹了，他宁可在车里看联晚会，等他们回来。

“我只说他崖了，我可没说他死了啊。”周琰冲他微微一笑，侧走门内。

苏砚棠和苏臻只好下车往里走，等凑近了一看，庙里那叫一个红旗招展，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苏砚棠今天可没少喝，他喝了酒脸上会微微泛红，睛亮晶晶地一闪一闪，特别活泼。大晚上的门怕不安全，所以苏芟女士找了狼人大哥来接送他们。

“我永远你，我的宝贝。”夙鸣轻声说。

就不说别的吧，光从门外到门内，没个半小时本不去，得亏他们来得早，要不然香都要错过了。苏臻和苏砚棠被困在寺庙门，狼人大哥还在四兜圈找车位，被一个保安大叔撵着跑。

“不怎么说，都是去年的事了。”夙鸣负责缓和氛围，他趁着这个空档，恰到好地提及，“待会儿你们去烧个香，求个福吧，你也要考了，不是吗？”

夙鸣一笑，周琰就觉得世界都变得好了。

周琰洗完碗，把夙鸣拉到一边，表情严肃，还有不好意思。

这人多的，十八罗汉，四大金刚全来营业也扛不住，他们还记得每个人的愿望是啥吗？

苏臻本来以为除夕之夜去古刹寻访，该是月落乌啼，江枫渔火的一番幽远的意境，没想到团圆饭吃完了，除夕夜又没有别的地方开门，所以一大波吃饱了撑着的闲人，全跑寺庙来了。

夙鸣抬看着周琰，他也不说话，就这样冲周琰笑，周琰看到他孔雀蓝的

门前，他刚巧跟周琰碰上，苏臻趁着周围没人，拦住他的小舅，低声问了一句：“沈霄真的死了吗？”

举着红旗，着红臂章的大爷大妈在指挥人，遍地都是人，苏砚棠和苏臻被挤在中间，退两难。

“算了，不让你猜了。”周琰从后拿一个礼盒。

烧香？这又是苏臻完全不了解的事，但他兴奋地想去。

你多久了？”周琰问苏砚棠。

夙鸣开始的时候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非常温柔，然后把礼盒整个抱在怀里，在周琰脸上亲了一下。

没有男生可以拒绝游戏机，没有，任何一个。

寺庙檐角各挂了彩灯，亮成一片，周围通制的人和卖儿童彩灯，糖葫芦的小商贩们挤在一起，周围各茶店铺门也全是人，在偌大的，安静的城市之中，本该最僻静安宁的古庙，竟然成了除夕之夜最闹的地方。

苏砚棠从后护着苏臻，顺着人往前挤，大声吐槽：“夙鸣不是VVIP会员吗？就没有什么贵宾通吗？”

夙鸣想了想，试探地问：“你打算跟我去海边度假？”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不必再问。

刚门的时候，还是月清明，一片幽寂的景象，没想到车往大街开了一段，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距离寺庙还有一公里路，苏臻就看见前面都是人，那架势跟要开奥运会一样闹，然后他们的车就被警给拦下了，协警举着喇叭，挥手大吼：“前面过不去，到那边去停车！”

“那我们也得，先去。”周围太吵了，苏臻只好也跟着大声喊，“我们还在门外面！”

周琰无语地看着他。

周琰很窒息：“你能不能想好的？”

“今年发奖金了，存了一零钱，给你买了个礼。”

还是待在家里人舒服，吃完团圆饭，苏芟女士一边看着晚，周琰帮夙鸣洗碗，所以夙鸣啥也不用，他坐在沙发上胖成鹅的青鸟。

“二十年前，他趁着涂山大火，把白狼放走，这些事你也应该知了吧？”周琰突然提及以前的事。

周琰轻轻咳了一声：“跟你说个事。”

夙鸣脸一变：“你又把碗砸了？”

夙鸣看到那是一个很大的磨砂盒，里面居然是游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