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啊，”孙圻淼整理好剩下的饮料，“虽然班长仍然像之前那样温柔和善，但是这两天他上真的散发着一冷气啊！”

只有和乔南在一起的桑瑾轩，才是真实的桑瑾轩。

离开后乔南又有些懊恼。

乔南忽然悟了。

大概真如孙圻淼说的，平时的桑瑾轩，脸上永远挂着温柔和善的面，无论是不是真的开心，都不会让人看来。

他扭就走，又给桑瑾轩留下一个背影，那不是相当于直接告诉他“我不想理你”吗？

他庆幸，自己可以被他喜。

孙圻淼说：“所以说班长只有对你是不一样的啦！”

“他怎么了，”孙圻淼问，“是不是心情不好？”

虽然他自认为不会太过在意外界言论，但三人成虎，众铄金，如果言蜚语越闹越大，他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心态还会像现在一样。

乔南愣了一下：“什么？”

“我知。”

他开始思考，他和桑瑾轩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就是那……”她斟酌了一下措辞，“笑面虎？就是脸上挂着恰到好的笑，但是心里已经不耐烦到了极。”

乔南把没分完的一瓶饮料递给她，闻言下意识说：“没有啊。”

“我去那边。”乔南抱着饮料，落荒而逃般离开。

不是乔南比别人更厉害一，而是那个人，甘愿卸下所有的光环走到他边。

她知阮行琛和乔南的关系，于是只递了一瓶饮料给卫康，笑着说：“加油哦！”

孙圻淼笑了一下：“你们这两天之间的气氛简直可以冻死人了。”

孙圻淼笑了一下，转兴兴地离开了。

桑瑾轩了：“嗯。”

孙圻淼“噗嗤”一声笑了来：“你看看，你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

“那我先走了，”孙圻淼说，“你们分一下这边的同学，我去分那边的，不够了再去那边拿。”

所有人只能看见他的光环。

沉默片刻，乔南又说：“我知。”

“走吧，”桑瑾轩说，“不是还要分饮料吗？”

“你和班长吵架了？”孙圻淼问。

那时候乔南就清楚地知，也许桑瑾轩还有别的面。

只有乔南，可以看见光环下面那个人赤城的灵魂。

桑瑾轩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沉沉。

乔南十分挫败。

阮行琛也笑着说：“好。”

她有些夸张地搓了搓胳膊：“你知他这两天给人的觉是什么吗？”

不帮我分呗？”

“是吗，”乔南有惊讶，又有不确定地问，“没有吧？”

可他刚刚在嘛？

阮行琛去准备比赛了，周围是闹喧嚣来加油的同学们，但乔南莫名觉得又只剩了他和桑瑾轩两个人，之前那别扭的气氛再次弥漫在他们二人之间。

这样的桑瑾轩，才更像一个普通的十七岁大男孩。

上一次的时候，他见到了桑瑾轩的另一面。

别的，他没有见过的那一面，或者几面。

摘下镜的桑瑾轩，气，温柔，勾人，溺，诱惑……所有复杂的情绪糅合在他的上，却一都不显得违和。

孙圻淼顿时又是一脸“磕到了”的表情。

“算是吧，”乔南递给阮行琛一瓶饮料，笑了笑，“加油。”

卫康“嗯”了一声，接过了饮料，转离开了。

“不会吧……”乔南有些不确定地说，“桑瑾轩一直都很温柔啊。”

所以，对于桑瑾轩，他喜，心动，谢，庆幸。

虽然他们两个人现在已经在闹别扭了，可是又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他先开说句话大概就没事儿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

乔南微垂下睑，没说话。

他又不是铁石心，桑瑾轩对他的好他怎么会不知。平常那些藏在细节里的贴照顾先不说，如果没有桑瑾轩，他到现在还会于学校的舆论风波中。

他、跑、了！

会真心实意地开心，会为他吃醋，偶尔在他面前会有坏，但更多的，是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