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朗！我问你，你是不是心里有…有了别人？

尽会客室安装了符合普通防护标准的钛合金门，但对beta而言，能够引发三级警报的alpha和溢散的信息素，危害不亚于无无味的有毒气。

他匆匆亲了晏翾一下，扣止咬，卡在后腰的枪晏翾敞开的衬衫领。

———你说你愿意为了我去死，那你就去死好了。我要你证明给我看，你心里只有我。

备受良心谴责的关医生此前拐弯抹角地告诉辜三川，他的生腔位置隐蔽内厚韧，稍微活动一下，比如反抗晏翾或者尝试逃跑也不会伤害到宝宝。

晏翾碰到辜三川腹裹缠的防护腰封，他貌似不经意地问起：“那他要到什么程度，你才会考虑原谅他？”

晏翾很慢地摇了摇：“你，不，。”

“我怕他抛弃我。”

他很温柔地拍了拍晏翾靠过的腹。

晏翾一顿，了。

顾寻壑带着候在会客室门外的保镖离开后，晏翾轻咳一声。辜三川从背后搂住晏翾的肩，让他靠在自己腹。

晏翾一手拿通讯，一手勾住他的防咬项圈：“能在这间医院里闹这么大动静的，只有顾问野。我叫楼下的人联系防暴队，你先别去。”

辜三川低声问盯着他看的晏翾：“怎么了？”

“等我教训完你那位不听话的未，婚，夫，我就回来找你。”

“现在想来，或许是易期综合征的前兆吧。晏翾，你知吗？他人不坏，但真的太…有病了。他同学企图下药我，我行凶伤人。顾问野前脚把我关了禁闭，后脚门把他同学从病床上拎起来再打一顿，宁可自己去蹲局也不肯问我一句，关心我一句。或者告诉我，他为了我过什么。”

辜三川和晏翾换神，得到许可，辜三川摘掉项圈上的锁链，拎在手里。他松松骨，掂了掂份量不轻的锁链，底嘴角的笑容朗不羁，还带着调侃，像个勾引大小追求刺激与叛逆的坏小：

他偶尔会思考晏翾自己为什么不在床上穿那些奇奇怪怪的布料。

辜三川神一凛。

晏翾垂下，握辜三川的手，轻啄他布满枪茧的虎。

“不要这假设。”辜三川这次是真的笑了，在倒着看他的晏翾中，项圈之上止咬下的两片薄像弯刀一样，刮得晏翾心烦意的，“如果宝宝听见了会怎么想你？”

“总之，顾问野没有那么渣，是我把他惯得有些任，也是我选择先抛弃他的。”辜三川俯，锁链轻颤，他的一吻落在晏翾下颌，“你看，我就是这样心里很贱行动很渣的人。所以晏翾，你最好别———”

晏翾动作很轻地了辜三川的小腹：“你最近真是太放肆了。”

辜三川理了理晏翾的发：“没有，只有一想笑。要是知在没有我的日里，他会变得这样乖，表现得这样我，我就早去死了。”

顾寻壑哑然失笑，他起：“好吧，说来也算是一缘分吧。你和我弟弟的癖好有些像。小朗去世后的两个月，在他去往边境战区之前，问野每晚都睡在小朗的墓碑旁边。”

辜三川觉得晏翾有些可，他拢住晏翾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止咬的指纹锁应声而开，完全显辜三川的两个酒窝：“我当初之所以选择假死逃遁，一方面是因为我厌倦了平淡的婚姻生活，厌倦了患得患失的觉，日复一日忍受暴揍顾问野一顿的冲动，忍受他莫名的情绪、欺瞒和神经质的冷待。我知我们之间肯定有些误会，他不愿意说，我也懒得多问。”

“你已经对你的战友们尽了应尽的一切，他们如果知你的现状，知你曾经…是绝对不会愿意继续接受你的帮助的。别有太多顾虑。”

辜三川话音未落，只听会客室外传来砰地一声响，在人们惊慌失措的呼叫声中，三级信息素警报也随之响起。

“睡在你的墓碑旁边。”晏翾解开立领纽扣，左过一丝蓝光，“他有动到你吗？”

“太慢了。外面还有普通的医护人员。”贴着隔离贴的辜三川闻到了一丝熟悉的铁锈味，“我去，最多是被诱导发情。可我边不是还有你吗。”

并不怕被识破的辜三川客观评价，晏翾这样傲冷漠的姿态确实非常。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有内鬼了我的份信息，被群鸦端掉老巢的毒贩残党用顾问野的安全试探我、威胁我。世界这么大，可孟朗再也无法保护他了。于是我就动了一了百了的心思，想把安稳人生还给顾问野。除此之外，”辜三川一顿，又说，“还有个不算太要的缘由。第一次被你诱之后，我渐渐发现自己不敢面对顾问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