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三川披上一件薄薄的黑丝绸浴袍，他摘掉颈间的防咬项圈，动作大方地从背后环住晏翾白玉似的肩，脸扑到晏翾温光的颈窝里一顿蹭。他散发着青柑沐浴的味：“晏翾，你帮我闻闻，我现在有没有变香变净。”

讨厌，真讨厌，全都很讨厌。

疗仪，辜三川又从薄薄的纸盒里咬一烟：“从国际联盟实质上废除死刑那天起，这世界就了…想让我尊重法律尊重程序正义，尊重某些垃圾的权利，那就让它和它们值得我尊重。”

…小狗就小狗吧。

酒杯和玻璃瓶中的红晃了晃。

就算他今天打着主人的旗号救了前主人。

信奉以杀止杀以暴制暴的男人，收刀提笔，抄经念书，遇见小孩和茸茸的小动就走不动路。

半信半疑的晏翾边学接吻边想，反正睡他的床，吃他的饭，他的钱，骗他的人是世界上最坏的小狗。

闻声而动，辜三川扶着屏风边框，呆呆地看着泡在天温泉池中的晏翾。

“新技能？”辜三川就着Hera递近的火烟，“真厉害，谢谢你。”

Hera默默地搓了一下尾尖。

他吐一个柠檬薄荷味的白圈，对着晏翾笑：“今天心情不错？同意我烟。”

晏翾承诺收治辜三川的战友，安排后续安置事宜。辜三川答应陪睡陪聊，打不还手骂不还。

“唔。”辜三川被晏翾稚拙的动作逗得笑声，他情地了晏翾的，“原来如此…张嘴，我教你怎么亲我。”

辜，顾…他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他。

笨。

浅麦匀称好的肌如同温的巢，净朗的笑容像个天里生的孩。

“你是你，我是我。”辜三川心痛地看着账面余额，拒绝了晏翾代他资助，“我已经欠你太多啦，你是大事的人，这小事我自己来。一路上，我总能遇到贵人，就想着如果我也能…嗯，我也改变不了什么，就是一心意，聊胜于无吧…喂，怎么走了，又生气了？”

辜负三川故里。辜负三涂忘川。

“背叛国家，背叛婚姻，辜负养育之恩。”他们重逢后第一次，事后，浑上下没一块好的辜三川扳手指数，“不忠不孝不义，还杀了很多人。趁我还没遭报应，得努力好好活着，别轻易被索命的鬼带走…”

Hera闭嘴，它委屈，它不会说。

一贯认为是自己在占晏翾便宜的辜三川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沫：“哦，背…那你等等啊，我回屋里穿条短，再给你摁摁。你最近总是作息颠倒，睡眠质量不太好…Hera，少喝，小心漏电。”

这是他们的初吻。

晏翾咬住辜三川的。

什么背叛，什么婚姻，什么恩什么国什么家。

晏翾用堵住了辜三川的嘴。

晏翾知暴力打工仔辜三川有积蓄。第二次财产申报与私房钱清缴行动后，晏翾才发现辜三川还有来钱的野路，以支持他每个月匿名给远在亚联极东边陲的两所福利院捐赠，衣服和书籍。

辜负艳时。辜负西窗约。

潜伏底的蟒把骗人的、没穿的小狗拖温泉。

认了，坏小狗也很好，也是属于我的。

既残忍又温柔，既纯情又放。既忠诚勇敢又果决背弃，既顺服又不甘示弱。既作风老派又不拘常规，适应，完全不安分。

他告诉晏翾，孟朗小时候跟着那兄弟俩练书法，顾寻壑握着他的手教他临诗词，而他会偷偷把墨抹到还没桌的顾问野。

晏翾最讨厌辜三川这个假姓名。

他们在备，辜三川的“烟”都是专制专售的。晏翾嫌弃地看着这个像直男一样的omega：“少，真不知有什么好的…你最近零钱够用吗？”

晏翾听着哒哒的，远去的脚步声，一挥手，拍四溅。

它和晏翾一起熬夜排演N次程：泡温泉－疯狂－把打扮漂亮的萨耶幼崽拖过来－捆住腰酸乎乎的小狼－送戒指－背诵誓词－拉灯－放烟－关门－如果小狼拒绝（概率达90％）就再来一次。

好、好漂亮。

虽然辜三川解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