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该厮守终生的啊。
alpha毫无尊严地乞求。
不要,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什么快乐什么福寿,我都不要了。
连小朗和他的爱都可以不要了。
我只要他活着。
求求你们,谁来救救他。
这究竟是怎么了?
下体出血颜色略显奇怪。
小腹内部没有令我愧悔的坠痛感,反而…仅仅是普通的穿刺伤。
但辜三川再也无法对这意外又注定的情况作出更多反应。
——原来,没什么改变。
没有我期待的新开始和新生命。
我依旧是一个人。
而他最后也只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暗地里,情潮如期迫近的omega,语调轻慢坦荡,似乎怀着无限的愧悔和爱意。又仿佛是另一场用假面谋求真心的戏剧故事,即将拉开光辉灿烂的帷幕。
完全盖过直升机和飞艇掠空的震响,安装在Hera头部侧面的听筒,将辜三川沙哑的声音传递给晏翾。
“…晏翾…宝宝…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你确实对不起我。
晏翾恨孟朗,恨辜三川。他恨过无数次。
晏翾最恨的是,孟朗为什么不出生在晏家,为什么自己不是他的大哥。
那样晏翾就可以把他拴在床头桌角车座,一直养到十八岁,生日当天就吃干抹净,恋爱结婚,厮守终身。
而无法倾诉恨意的Hera只会张开嘴,将提前贮存在毒牙尖端的镇痛止血剂和多巴胺注入辜三川的静脉。
Hera遵循救援守则,收拢冷厉的竖鳞,换装温热的软皮。它挪移躯体,塌缩身形,缓缓贴附,盘绕包裹住辜三川的胸背,陪伴他,帮昏迷的他固定断骨,维持体温,分担重压。
蛇信轻舔辜三川脖颈的注射针孔,蛇身拧扭,旋即,一双竖瞳正对上眼中充斥着愤怒惊惧,悲痛悔恨的顾问野。
晏翾联通Hera呼吸孔的话筒,开口道:
“看见了吗?你的存在,只会带给小狼无尽的灾祸。”
“果真是一家子败类。就像你的omega父亲害死小狼的父母一样,你又害了小狼,害死他和…”
“你的孩子。”
晏翾坦白谎言。
“这滋味,怎么样?”
急救药剂既已排空。Hera便毫无顾虑地发动闪电袭击,两排利齿刺穿、撕裂顾问野的大腿动脉,鲜艳的柱状血液立时喷涌而出。
顾问野被晏翾极具冲击性的谎言镇在原地,那些字眼如钢钉般,一根根锤进他的大脑,连真实的危命剧痛都渐渐远去。
“什么…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