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叶只觉得心脏被人戳了一下，他抿了抿，颇有些不自在，移开了目光：“这事叫下人便是。”

季叶打开车门，顾亭晚立刻举着伞迎了上来，对上梁风华探究的目光，顾亭晚礼貌得地了。季叶关上车门，也挡住了梁风华的视线：“怎么在这等着？”

同梁风华的这一顿晚饭险些吃到后半夜去。又下雨了，梁风华叫司机开了车来接，顺便把季叶也送了回去。

顾亭晚笑了笑，没有说话。伞不小，可两个成年男人躲在伞下也难免拥挤，二人沉默着，气氛便格外诡异。

好在路不长，二人一路相安无事，可能是因为顾亭晚劝过，了宅院也没有见到一个下人。难怪家那样评价顾亭晚，季叶看着他微微俯拭伞上的雨，那样的细小甚微、任劳任怨，好像在直白地表达：我在讨好你，我想留下来。

梁风华顿了顿，隐去了一些词汇：“……也没有经手几个人，倒还算净。现在，只怕他野心大着呢，怎么会忍心一直屈居人下？你要多加提防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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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渐渐开到季家宅院前，昏黄的车灯照亮了一个挑的影，梁风华瞅见了，立刻拍了拍季叶：“看！”

季叶穿衣的动作一顿，“没有。怎么？”

迹。季叶虽然要几分，但只看背影，倒是和季远山一个模刻来的。两个影渐渐重叠在一起，梁风华突然想起什么，皱了下眉，“诶，你爹带回去的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开问，“没有什么不正常的表现吧？”

梁风华的车开走了，周遭昏暗了些，顾亭晚的睛却闪烁着光，引人沉迷：“下雨了，你又没有叫司机去接，我怕你淋雨。”

季叶看着梁风华，眯了眯睛。他好像突然懂得了什么，前闪过那颗下痣，他对梁风华：“我知了。”

片刻，响起了极轻的敲门声，门外传来顾亭晚的声音：“叶，你睡了吗？”

季叶起打开门，顾亭晚站在门外，一双手纠缠在一起，有些神窘迫：“说来有些不好意思，我从小便害怕打雷。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你可方便？”

“那就好。”梁风华舒展了眉，“我听说他从前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只是一朝落魄了，又少不更事，才被人哄骗着当了……”

车缓缓停下，梁风华推了季叶一把：“赶走！息了，竟然有人在这等着你回家。”

季叶的掌攥成了拳，又缓缓松开，他扭过不再看，兀自回了房间。下人早已梦乡，偌大的宅院一时落针可闻，季叶坐在黑漆漆的卧室里尚有些心绪复杂，忽然一声惊雷乍响，照亮了他的侧脸。

酒喝多了，季叶有些痛，正倚靠在后座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目便是顾亭晚举着伞站在门外，许是酒夸张放大了恨和觉，季叶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