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布尔压下一重气，“你说这些丧气话，可是用来激我？”

“你？！”一字一句扎他怀，达达尔怒冠而起，抬手一拧凌宋儿肩，“

凌宋儿往后退了退，芷秋忙挡来主儿前，“大王，既是知公主拒人于千里之外，便该心里有儿数了。何必再苦苦纠缠？”

“那大汗你对我们母就能还清了？发妻，长，说得好听。大汗这些年给过我们什么？”萨仁说着泛泪光，“其木格走后，大汗的全给了三妹妹，父之情又全倾与赫尔真和雅尔。那和亲公主是个可人的孩，达达尔喜，我看着也喜。跟大汗讨要一回，路都铺好了，大汗还要护着赫尔真，我这可敦也没什么好当的。若三妹妹喜，便让她拿去。隔日，我便跟着查去神山修行萨满之。”

“儿女之事又岂能勉？赫尔真那孩喜和亲公主。我欠他一个其木格，你莫不是还让我再欠他一个心之人。”阿布尔说着凑来萨仁前，“那这人情债，你我这辈都还不清了。”

凌宋儿一早起来，梳洗好带着芷秋门。本想去赫尔真帐找找他，后却吊着查这个尾，一路跟了过来。

&&

“萨仁不敢。”泪还未，萨仁脸上却又挂上几分笑意，继续抬手倒茶给阿布尔，“女人年过中年，已然不求夫妻和睦，白偕老。我也知，大汗的心思早不在我这里。我不过为自己儿谋求一番，难也有错么？大汗，你总将对不住赫尔真挂在嘴边，可曾为了达达尔谋划过半分？”

大汗说得好。我是你发妻，达达尔是你长。既然如此，萨仁都已经帮你铺好路了，让你将那和亲公主许给达达尔，大汗为何还不肯答应？”萨仁却是笑了笑，“莫不是发妻长，都还比不过一个妾室，一个养？”

凌宋儿一揖，“多谢大王提醒。宋儿虽来汗营不久，可也不难看。大汗雅尔，倚仗赫尔真。大王虽是长，总不得大汗心意。大王可知为何？”

达达尔听得此话，更是上心几分，他确是想求一个明白，“为何？”

阿布尔却是哑三刻，他对达达尔寄予厚望，却显有满意。此下才当即反省，“不莫我是对他要去过了？”

“公主，可要去牧场逛逛？”

达达尔却是一笑，看着芷秋后的凌宋儿，“这也无妨。公主，达达尔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不过你既是来和亲，自当选继承人为夫婿，方才能保木南国长久安宁，和亲乃国事，更应当抛开儿女私情。”

凌宋儿无甚兴致。昨夜查为他铺路，便已然知他的用心。只想着该和他保持些距离，“刚来便有些乏了，大王，宋儿便不陪你了。”

凌宋儿这才接着，“约是碌碌不知所往，平平不知己长。若连婚事都只能靠巫蛊之术，宋儿又岂敢嫁你？”

萨仁见他这样，正中自己下怀：“大汗该好好想想，再来决定那和亲公主的婚事。”

方才要绕而行，却被达达尔又挡住了去路。“公主，这几日拒人于千里之外，莫不是对达达尔有什么成见？”

赫尔真却不在帐里，听牧场白音说，是一早跟博金河去军营练兵了。正灰心往回走，却见得达达尔迎面而来。查见得两人要说话，这才乖乖退去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