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见着赫尔真带着公主骑回来，还以为两人是有什么情分的？”

“听闻大汗将那赤岭舞姬赐给了赫尔真，可是安抚的意思？我看，公主该要嫁给达达尔才对。”

“早前大王求娶，大汗未应，今日该是要选赫尔真的！”

月下篝火前,蒙哥儿在宴上见得凌宋儿一天青裙袍,华丽淡雅,编发束髻,两片翡翎羽垂落肩。正被姜琴和芷秋扶着,缓缓走来。骨铃声清脆熟悉，他不觉勾了勾嘴角，泛起笑意。等近了,却看她双目失神，手中抱着的却是达达尔那柄宝石匕首。

芷秋只听得凌宋儿声音弱弱：“好的,嬷嬷。”

宴上，杀双羊，有妇人们扛着羊起舞，后又奏起来琴，游牧一族天生好嗓，左右汉民，声对唱，其乐。

“都没看到公主手上捧着的匕首吗？是大王的信。赫尔真一个养，是人都该知怎么选。”

烹羊，烤羊。羹熟了，献上给阿布尔汗。阿布尔汗才起，宣布翎羽之婚开始，转温和笑着看着座下的凌宋儿，“公主，可以将翎羽递给心中夫婿了。”

臣民呼一片，阿布尔汗和可敦才缓缓坐下。左右看了看三个儿已然到齐，才宣人，“去请公主来吧。”

“想来也不是坏事，赫尔真一个养，大汗迟早是要传位给达达尔的。”

凌宋儿走至座下，却顿住了脚步，左右分是赫尔真和达达尔。没多犹豫，抬手从脑后发束上取下一片翎羽，便往达达尔面前走了过去。

姜琴嬷嬷走在前引路,芷秋一旁扶着凌宋儿，却总觉得旁边的主儿有些不大对，凌宋儿下神空,动作也比白日里迟缓了许多。只行过之,悬在腰间那个骨铃叮咚作响,可门前她却执念要带上大王送的那把宝石匕首。下见主儿捧着匕首，又系着骨铃,芷秋却是几分奇怪,不知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前姜琴嬷嬷回过来，另一侧扶着凌宋儿,“公主，快到了。一会儿要跟大汗和可敦行礼。”

汉民们一半乐开了怀，一半唏嘘不已。

“到底还是要嫁嫡长的，该是木南国主一早有过代？”

家吃饱喝足。”

“可真是选的大王呀？”

他顿觉不对，又看姜琴扶着她跟大汗和可敦行礼。

“是…神似是有些恍惚…”

达达尔面上欣喜，笑逐颜开。放下酒碗端坐等她走来。

“可我看公主今日似是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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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琴陪在她边。芷秋却摸着她的手冰凉，陪她了座，抬望着对面的赫尔真，皱眉使着。

阿布尔汗笑意拳拳，抬手让她起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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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秋小声试探着：“公主，可是这几日没休息得好，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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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宋儿缓缓起了，匕首捧在前，往座前缓缓而去。三位王坐席已有左右之分，汉民们四下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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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听凌宋儿淡淡，“没有，我很好。”